迎著魯王熱切的眼神,鬱謹笑道:“這麼說,要謝謝五哥提點我了。”
魯王咧嘴一笑:“咱們兄弟之間說什麼指點啊,應該的。”
鬱謹依然沒動彈,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我本來沒想過去,怕八弟以為是去看他笑話——”
魯王咳嗽起來。
他以前不覺得老七這麼實在啊,怎麼淨揀大實話說呢。
擔心鬱謹改了想法,魯王絞儘腦汁苦勸起來。
鬱謹不點頭,也不拒絕,就這麼眯眼聽著,等到魯王說得口乾舌燥才鬆口:“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八弟吧。”
魯王如釋重負:“走!”
兄弟二人並肩往外走,才走出院子,一道黑黃身影就竄了出來。
魯王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遲疑喊道:“二牛?”
撲到二人麵前的不是二牛還有哪個。
養了一身冬膘,二牛看起來更壯實了,乍然一瞧竟與小牛犢子差不多,也難怪魯王一時沒有認出來。
“五哥不必理它,咱們走吧。”
魯王點點頭,繞過二牛往前走。
二牛一個閃身又擋住了二人去路。
“七弟,二牛想乾嘛?”大狗的個頭令魯王不敢掉以輕心。
鬱謹摩挲著下巴,猜測道:“許是見到五哥親切,舍不得讓五哥走。”
魯王登時驚了,說話都結巴起來:“不,不會吧?”
他與老七家這條狗精沒什麼交情啊。
在魯王看來,能混上正四品朝廷命官的狗定然成精了,不然讓他這個越混越落魄的皇子情何以堪?
“二牛,不得放肆。”鬱謹裝模作樣斥了一聲。
二牛倒是聽話,默默退至一旁。
魯王鬆口氣趕緊往前走,卻覺腿一沉,扭頭一瞧,褲腿被大狗叼住了。
魯王渾身緊繃:“七弟——”
鬱謹無奈歎氣:“看來二牛是真舍不得五哥走。”
“那,那怎麼辦?”魯王臉色都變了。
二牛這麼大個子他不一定打得過啊,萬一落了下風被這大狗咬掉褲子怎麼辦?
老八才裸奔過——一想壽宴上湘王的醜態,魯王冷汗頓時流下來了。
鬱謹尷尬笑笑:“這狗東西隻聽內人的,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五哥你等著,我這就好好教訓它——”
“汪!”大狗仿佛聽懂了主人的威脅,呲牙吼了一聲。
魯王忙道:“彆——”
老七這不靠譜的,沒有金剛鑽你可彆攬瓷器活呀。
“五哥?”
魯王福至心靈,脫口而出:“要不咱們帶著二牛一起去吧。”
隻要擺脫掉褲子的危險,怎麼樣都行。
“汪——”二牛叫聲溫和,鬆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