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一點都沒發覺被兄弟們排擠了,衝鬱謹笑道:“七弟,你家二牛真是神了,剛剛居然從奏折裡——”
“咳咳咳!”數道咳嗽聲同時響起。
魯王看向咳嗽最劇烈的齊王,不滿撇嘴。
剛才裝啞巴,現在咳嗽什麼,以為唾沫星子不會亂飛啊?
齊王唯恐魯王把眾人給連累了,輕聲提醒道:“五弟,這是禦書房,咱們還是少說幾句吧。”
蜀王跟著道:“就是啊,父皇現在心情不好,八弟還在宮外等著呢。”
他們又沒瞎,誰沒看見“錦屏傳”那三個大字啊,可要是挑明了讓父皇臉麵往哪兒擱?遷怒之下,彆說老八了,他們恐怕都討不了好。
看著魯王不以為意的表情,蜀王突然升起一種明悟:老五該不會想霍霍大家一塊倒黴,然後降為郡王陪他作伴吧?
無恥,太無恥了!
嘶——說不定老五帶著二牛去老八府上就是抱著搗亂的目的,不然二牛又不是他養的,他哪來的閒心替老七遛狗?
這麼一想,蜀王對魯王暗暗升起十二分警惕。
要防著老七,還要防著老五,更有個假仁假義的老四不能馬虎了,想一想這個王爺當著怪累的,儲君恐怕更甚,難怪廢太子在那個位子坐了三十年最後還是掉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這般一想,蜀王越發堅定了那個想法:低調隱忍,有機會可以拚一把,若是尋不到機會那就好好做人吧……
禦書房裡,眾人心思各異,忽然聽到貓叫、狗叫才發現二牛與吉祥不知何時鬥在了一起。
雖肥卻身姿矯健的白貓衝上去,大狗伸出肉爪把它拍飛。
白貓鍥而不舍再衝上去,又被大狗拍飛。
如此反複,二牛終於一臉不耐煩用前爪按住了吉祥,不給對方機會挑釁了。
留在禦書房門口的小樂子險些哭了,顫巍巍喊道:“嘯天將軍爪下留貓啊,傷不得,傷不得——”
白貓聽了小樂子哭喊,仿佛受到了侮辱,對著二牛就是一下子。
二牛可是混過戰場的,哪能被一隻嬌生慣養的肥貓傷到,爪子一甩,就見一道白色弧光從眾人眼前劃過,大貓掉入了奏折堆中。
“汪!”二牛衝鬱謹叫了一聲,很是不屑。
憑什麼傷不得?它也是有主人的!
埋頭奏折堆中的白貓喵了一聲,頭一次惦記起離開的主人。
而此時景明帝已經到了慈寧宮,正溫聲問太後:“母後叫兒子過來是有事麼?”
太後輕輕轉動著念珠,麵上瞧不出多餘表情:“哀家聽說湘王正在外頭候著,皇上莫不是因為壽宴上的事還在生他的氣吧?”
景明帝一愣。
母後怎麼知道老八在外頭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