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泄十幾次,能不瘦麼,到現在他屁股還痛呢。
要不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太子果然不是好當的,還好他早就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也算是替父皇與其他兄弟分憂了。
“兒子不孝,讓您擔心了。”
“擔心是有,不過瘦得好啊。”景明帝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也許是倒黴事遇到太多,見到福星高照的老七竟莫名心情愉悅。
這個太子應該沒選錯。
“冊封吉日等選出新的欽天監監正再定,莫要著急。”
鬱謹忙道:“兒子不急,一切聽父皇安排就是。”
景明帝點點頭:“那你回去吧。”
“兒子告退。”
鬱謹離開後,景明帝問潘海:“你說太子避開這次禍事,會不會與嘯天將軍有關?”
這兩日他琢磨過了,比起湊巧病了,更有可能是二牛給老七提了醒。
要知道二牛可是能預測地動的神犬。
不過哪種緣由都無所謂,二牛是老七的,說到底還是老七有福氣。
不等潘海給出回答,景明帝就踱步到窩在角落裡的吉祥麵前,居高臨下打量著白貓,深深歎了口氣。
怎麼他養的肥貓那日就毫無異樣?
吉祥叼著小魚乾茫然抬頭。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吉祥努力咽下小魚乾轉身走了,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
景明帝悻悻摸了摸鼻子。
罷了,二牛再好又不是他養的,隻有吉祥是自家的。
不過以後二牛搬入東宮想見就方便了,或許可以在吉祥的窩旁邊再搭一個狗窩,讓吉祥沾沾靈氣。
景明帝對二牛即將搬入東宮不由產生了深深的期待。
薑似在鬱謹對外宣稱好了之後去了宜寧侯府,應付完蘇大舅等人,進了裡室與宜寧侯老夫人敘話。
“太子好些了吧?”
“托外祖母的福,阿謹已經大好了。”
宜寧侯老夫人笑道:“太子福澤深厚,哪裡是托我這老太婆的福。”
薑似抿了抿唇,輕歎道:“阿謹能成為太子,確實是有福之人,可再多的福氣也擋不住有人躲在暗處一次次算計。”
宜寧侯老夫人臉色微變:“似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似決定開門見山,凝視著宜寧侯老夫人的眼睛問道:“外祖母,您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與您打探往事隻是好奇吧?”
宜寧侯老夫人眼神一閃。
薑似語氣越發沉重:“本來不該說這些讓長輩擔心,可阿謹成了太子,稍一大意就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我隻好實說了。欽天監把天狗吞日那日定為冊立太子的吉日,這並非巧合,而是有人想把阿謹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宜寧侯老夫人神色一震。
薑似垂眸苦笑:“我與阿謹夫妻一體,阿謹若出了事,我又怎可能置身事外?倘若隻是我們二人也就罷了,可我們還有阿歡,還有您這些親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外祖母,請您幫幫外孫女吧。”
宜寧侯老夫人臉上神情不斷變化,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深深歎了口氣:“你問吧。”
薑似心中一喜,立刻把琢磨許久的問題拋了出來:“我想知道外祖母與太後交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