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大半尋常烏苗女一樣,懂些皮毛。”
薑似動了動眉梢。
這樣說來,太後其實並不是烏苗核心人物,而是作為一枚棋子存在。
一枚成為大周太後的棋子?
薑似靈光一閃,隱隱抓住了什麼,再細想又沒了痕跡。
“花長老可否知道李代桃僵的原因?”
花長老顧左右而言他:“聖女知曉太後是烏苗人,有何打算?”
薑似靜了一瞬,揚眉問道:“如果在我與太後之間選一人,花長老認為大長老會如何選擇?”
花長老一愣。
她雖然不是大長老,也知道答案毫無疑問:自然是聖女重要。
棋子走得再遠也是棋子,如何能與聖女相比?
“王爺現在成了太子,花長老聽說了吧?”
花長老頷首。
薑似神色轉冷:“太後卻欲置新太子於死地。我與太子夫妻一體,太子若是出事我豈能置身事外?到頭來,大長老恐怕要在我與太後之間做個選擇。”
“這不可能!”花長老脫口道。
薑似唇角掛著嘲弄:“是啊,太後所為可與大長老對我說的那則卦言相悖。龍之七子既然是給烏苗帶去晨曦之人,身為烏苗女的太後為何會加害阿謹?”
花長老神色有一瞬茫然。
薑似眸光深邃,一字字問道:“棋子會一直聽話麼?”
花長老臉色頓變。
“李代桃僵計劃,是不是與另外兩則卦言有關?”薑似再問。
花長老不由點了頭,回過神來後表情嚴肅道:“聖女冰雪聰明,可那兩則卦言是什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在沒有大長老的允許下也不能說,還望您能理解。”
這是她的底線,聖女就算真拿茶水潑她,她也不會妥協的。
薑似把聖女令放入花長老手心,同時多了一封信:“那就勞煩花長老把這封信轉交大長老,我等大長老的選擇。”
花長老握住聖女令,隻覺沉甸甸似有千斤,許久後點了點頭。
薑似揚唇:“阿蠻,送客人出去。”
送走花長老,薑似喊來鬱謹,把探得的情況講給他聽。
“信到大長老手裡還要些時日,大長老會如何做亦是未知數……”
鬱謹見薑似麵上隱有不安,寬慰拍了拍她手背:“太後才剛在冊立儀式上算計了我,看她算計福清公主的小心謹慎,至少在我們搬入東宮之前會選擇蟄伏。不要太擔心,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是。”
想一想太後,鬱謹一臉冷然:“太後狐狸尾巴藏得深,這個時候不怕她不出手,就怕她從此縮頭安安靜靜當太後,那才讓人束手無策。”
多做多錯,總是有道理的。
就在薑似等待大長老的回信時,一份調查擺在了錦麟衛指揮使韓然麵前,令他心驚肉跳。
五官靈台郎朱多歡之妻竟然出身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