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生下白奕安,不過是想利用他。不管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又或者再次博得我爺爺的同情,利用他老人家向我施壓,嫁入宮家嗎?我告訴你,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讓七年前的事再發生一遍!”
男人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化成了利刃,在白憶暖的身上割肉離骨。
看來他一直對七年前她嫁給他的事耿耿於懷!
可是,誰又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白憶暖的手止不住在顫抖,一顆心也在不停的滴血,卻非要笑得璀璨,“三少,好馬都還不吃回頭草!我都懂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宮北寒不否認,這個女人很美!
猶其是在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兩頰還有淺淺的酒窩,再結合她與身俱來的脫俗氣質。
但是這樣蠱惑人心的麵皮之下卻有著蛇蠍般的心腸,宮北寒理智的上前捏住她纖細得有些過份的手腕。
“你說我是什麼?!”
“我不過是打個比喻,三少必何較真!”白憶暖朝他微微一笑,一切被她掩飾得那麼風淡雲清。“宮家的大門,我沒想過再進,也不稀罕再進!”
“不稀罕再進?!”宮北寒一字一句重複著白憶暖的話,“七年前如果不是你用手段,你以為我宮家的大門是你這種女人隨隨便便就可以進的嗎?”
男人赤裸裸的羞辱,壓得白憶暖抬不起頭來。手指狠捏在一起,“三少大可以放心,今天我這樣的女人走出這道門,從今往後絕不會主動出現在你眼前!”
宮北寒骨節泛白,眼眸不由得眯起,寒光迸射。“白憶暖你的話,在我這裡可信度為零!誰知道你今天走出了這道門,明天是不是又會想出計謀來!想要我相信,那就簽了那份協議!”
手腕一痛,這樣的疼痛感似乎通過皮膚深入骨髓,再湧向左邊的心房。
白憶暖的唇瓣血色褪儘,臉上的鎮定瞬間碎裂,指尖顫了顫,嘴角突然嗤笑出聲,笑得明豔。
看著擺在她麵前的協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當著宮北寒的麵撕得粉碎……
這個男人竟然再一次用錢來衡量安安!
“就算有一天我窮到身上沒有一分錢,也不會淪落到賣兒子的地步!”
他不就是想逼她嗎?
讓她失去在以前白氏舊址工作的機會,讓她知道隻要他不鬆口,洛斯就不會錄用她,在這個時候用惡俗的金錢來誘惑她!
他不就是想踐踏她的尊嚴嗎?!
可惜他算錯了!
她不會輕易妥協!就算從監獄裡出來,她不再是白家的千金,一切需要重要再來,她也有一身傲骨,而不是靠賣了安安來尋求下半輩子的安穩!
紛飛的紙片散落在客廳,以一個好看的弧度飄在宮北寒價格不菲的白色襯衣上,隨後風一吹,在空中打了一個轉,便飄零在地。
男人的目光一寸寸陰冷了下去。
“好一個憤世嫉俗,視金錢如糞土!白憶暖,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最好不要有上門跪著求我的那一天!”
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極了鋒利的刀,那麼直接的插在白憶暖的心上,將她的尊嚴碾碎才甘心。
令她痛不堪言。
“絕不會有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