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推拒著裴詩雅的挽留,可裴詩雅似乎並沒有要輕易放她走的意思。
兩個人說話間,紛雜的音樂聲夾雜著一道刺耳的聲音傳到白憶暖耳朵裡,心臟處傳來熟悉的痛意。
而她所有心痛的根源——宮北寒。
那個男人,像是她這輩子逃不開的劫難。
宮北寒當初對她,真是沒有給她留一丁點的餘地和情麵,導致今日還能被人抬出他來,用語言來羞辱她!
“憶暖,你沒事吧?”裴詩雅看她不說話了,問道。
忍著左胸口傳來的痛意,白憶暖揚起一抹笑。
“不過是兩聲討厭的狗吠,我能有什麼事。”
孫嘉豪剛才還左擁右抱好不自在,在聽到白憶暖的話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白憶暖,你說誰是狗?!”
白憶暖沒有理會孫嘉豪的意思,拉了拉單肩包,“我先走了!”
孫嘉豪看白憶暖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甚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白家千金小姐,不過是一個剛剛坐了牢出來的女人,如今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麵拂了他麵子,他要是不找回來,他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
各種情緒複雜湧上來,孫嘉豪一個箭步上前,“說!你剛才說誰是狗?”
白憶暖對孫嘉豪不依不撓擋住她的去路,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孫少覺得是誰,那我說的就是誰。”
女人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讓孫嘉豪瞬間怒目圓睜。“白憶暖,你居然說我是狗!”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一鼓氣提起來,孫嘉豪揚手就要揮下去。
白憶暖顯然沒想到,孫嘉豪竟會一言不合對女人動手!一時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巴掌就要朝她臉上落下來……
白憶暖不退反而上前一步。
“孫少如果不想明天上報紙頭條,這一巴掌大可以落下來!”
“你彆以為你能威脅到我!”
白憶暖淡淡出聲,“我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哪裡敢威脅孫少,標題我都替孫少想好了……孫少夜店醉酒,摑掌女人!”
孫嘉豪本來正在氣頭上,卻因為女人的話和動作,餘光可以瞥見周圍的確有人往這邊看過來,手揚在半空中遲疑了……
“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