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腥甜的味道布滿她整個齒間唇縫……
她不知道宮北寒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能感覺身體的溫度隨著溫熱的血液往外滲出,一點一點抽離……
她就是想告訴他,她今天死在這裡,他也不會好過……
宮北寒湛黑的瞳仁周圍充斥著腥紅猶如暴怒中的獅子,隨時會撲向對方。目光像寒冰刺棱直射向床上冷傲如霜的女人,仿佛要將她刺穿。
隨後將目光移向女人頸間跳動的動脈……
白憶暖一張臉煞白如紙,察覺到男人的目光遊移的方向,背脊生寒,但麵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怯弱。“宮北寒,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做鬼?”
男人似乎聽到了令他鎮驚的話,剛起身的他,又慢慢向女人靠近,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你覺得我宮北寒會害怕鬼神?!”
寒風從窗戶吹進來,讓白憶暖疼得有些麻木的身體,更加沒有任何抵禦寒冷的力量。
風一吹,刮在身上,就痛!
白憶暖眼眸裡閃過一抹冷意,大有同歸於儘的決然。“之前你說我是禍害,那看今天是我命長,還是宮北寒你的命更長些!”
宮北寒看到白憶暖堅定的眼神,忽然有一種恍惚,但也隻是一瞬間。
身體猛然欺近,纖長的睫毛投射出一片令人心悸的陰影,嘴角噙著寒涼無比的笑意,“如你所願!”
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坍塌!
白憶暖說剛才的話,隻是想讓宮北寒適可而止!
她不是怕死,而是世界上還有人需要她……
她要是死了,她的安安怎麼辦?
“怎麼?怕了?”察覺到女人眼神的變化,宮北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你不是想看誰的命更長嗎?難道隻是想賭,我不敢嗎?”
“那你可想錯了!就算你死一百次,我都會活得好好的!”
白憶暖不知道自己的血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隻知道左胸口的疼痛就沒有停止過疼痛。單手撐得有點累,換了一個姿勢,背脊依舊挺得筆直,清冷的聲音劃破空氣,“我就是怕了!”
“我怕我跟你死在一起,被人說得不清不白!”
“好一個不清不白!白憶暖,你覺得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清白可言?”宮北寒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冰冷的氣息漸漸擴散,令人不寒而栗。
男人不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身體驀地壓了過去……
就在他準備再一次咬上白憶暖之際,她道:“宮北寒,你不是嫌我臟嗎?覺得我這樣的女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嗎?你現在不光是身上還是身體裡,都有我白憶暖的血,你不覺得惡心了?”
“白憶暖!”宮北寒眉心壓出痕跡,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被男人直呼姓名,白憶暖不怒反笑,笑容越來越大:“還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味道還不錯!嫌剛才的血還不夠,想我要我更多的血……那你最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