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要你死,如同踩死一隻不起眼的螞蟻,再簡單不過!”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鼻尖相觸。
看似最曖昧的距離,卻也是最危險的距離。
男人一字一句敲擊在白憶暖的心上,電梯裡強烈的光線下,男人在她臉上投射下陰影,她直起腰,看進男人的狠厲的墨眸,有那麼一刻,她覺得男人真的會將自己生吞活剝!壓下心中翻滾的疼痛,緊咬唇間的嫩肉,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讓宮總沒想到的事情,還有更多!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
“比如,怎麼從彆人嘴裡搶回屬於自己的食物……還比如,怎麼在死亡的邊緣掙紮著活下去……”
白憶暖的每一句話夾雜著曾經的鮮血淋漓,隨之心裡湧上驚濤駭浪般的恨意。
她所經曆的,是宮北寒一輩子都無法體會的痛!
“閉嘴!”男人的眸光一下子就寒涼到骨髓裡。
白憶暖笑了,笑得冷傲,笑得似乎有什麼破碎,“怎麼?宮總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宮北寒的臉隱匿在燈光下,表情有一霎那的撲朔迷離,隨後立刻消失殆儘。
“我是怕你臟了我的耳朵!”
“白憶暖,你以為把你說得這麼可憐,就能掩蓋你水性揚花的本質了嗎?”
涼意瞬間沿著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直接涼進了骨子裡,白憶暖五指漸漸曲起,麵上的笑容不減,臉色卻慘白了幾分,“那麼宮總把我拉進電梯,是想在洛斯的公司裡,踩死我這一隻不起眼的螞蟻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
男人墨眸裡燃燒著深沉的怒火,像是要化作一把利劍直逼麵前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宮總可彆忘了,電梯裡可是有監控的!”白憶暖餘光瞥向頭頂的攝像頭,“而且宮總舍得我去死嗎?”
“比起讓我死,宮總不是巴不得讓我生不如死麼!宮總剛剛還費了那麼多心思,利用我不就是去討好你的紅顏……宮總不會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吧?”
突然,電梯的門開了一條縫,宮北寒按下關門鍵,又按下一樓,電梯門複又緊緊的合上……
平穩的下降……
宮北寒緊抿的薄唇忽而一揚,冷硬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似有回音。
“對!你說得很對!你還沒設計出讓雨霏滿意的禮物,我怎麼能輕易讓你死!”
目光相對,白憶暖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眼裡的厭棄和不屑。
宮北寒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拉了拉因動作有些淩亂的外套,一襲頂級高定款的衣服瞬間恢複得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男人雙手插袋,電梯門打開,就著外麵投進來的光,步伐沉穩的走了出去。
“三少,你怎麼才從電梯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