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那麼多人,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男人冷峻的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森冷之氣,讓人不禁聯想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撒旦。
白憶暖額間有一縷碎發,在燈光下,襯著精致的五官更加迷人白皙。
這個男人就是一種魔力,開口說出來的話,似乎總是能一點一滴侵蝕她的靈魂,壓迫著她的心臟。
肖雨霏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抵著她挺直的脊梁。白憶暖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眸底瞬間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意,“對!我一個被前夫送進監獄,坐過牢的女人,隻要有男人讓我依靠,怎麼會知道害臊?”
“我自己不嫌丟人!也不勞宮總替我這個前妻瞎操心!”
他把她曾經的不堪告訴彆人,讓人對她肆意侮辱。而造成她的那些過往的罪魁禍首,不是他,又是誰?
現在他找上她,是嫌將她踐踏得還不夠嗎?
說完,白憶暖側身就想離開,卻被陰沉著一張臉的男人直接上前一步,將她狠狠的抵到牆上,手掌按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高大的身軀徑直將她禁錮住。
“白憶暖,你以為我是在操心你?”
“我告訴你,你的那些破事,我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你以為顧墨宸是什麼人?我隻是想提醒你,你要是想和顧墨宸在一起,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坐過牢,生過我宮北寒的孩子都會曝光在人間,包括我這個前夫!”
“我可不想因為你這種女人沾得滿身腥……”
暖色的燈光勾勒出男人刀雕斧刻的五官愈加淩厲幽森,利劍一樣犀利的眸光射向女人,冷凝的語氣充滿了壓迫。白憶暖被他逼得全身緊繃,左邊胸腔一抽一抽的疼,纖手不自覺的緊攥成拳,麵上努力的強撐起平靜。
“我曾經坐過牢的那些身份不是你賜予的嗎?你以前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時候,一心想為了唐婉寧報複我,怎麼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會因為我的不堪的身份沾得滿身腥?”
說到這裡,白憶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般美麗,語調溫涼,“現在不想因為我沾得滿身腥,所以想要來剝奪我追求幸福的權力嗎?前夫!”
下一秒,白憶暖精致的下巴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鉗得生疼。
男人似乎將所有的怒氣都用在了手上,一雙墨黑的眼眸跳躍著怒火,“你這樣的女人也配追求幸福?”
“顧墨宸不過是把你這樣的女人玩弄在手心裡罷了,你真以為他會要你這種坐過牢,生過彆人孩子的女人!彆做夢了!”
白憶暖伸手想要扳開男人的手,發現始終都是徒勞,索性也就不掙紮了……
因為她發現,身體的痛遠遠不及那一根根毒針衝破一切阻礙紮在她的心臟上,發出的尖銳疼痛。
“就算顧墨宸隻是玩弄我,那我也心甘情願!因為比起你這樣暴戾無情的男人,顧墨宸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宮北寒麵色鐵青森冷,自帶一股陰鷙氣息,幾乎要捏碎女人的骨頭一般,咬牙切齒道:“白憶暖,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白憶暖被鉗製得連呼吸都困難,胸口仿佛壓抑著一塊巨石,臉上卻偏要洋溢出倔強的笑容,“對!宮北寒,不是你親口說的嗎?我這樣的禍害,遺千年!命本來就長!”
“所以你現在是因為我把你跟其他男人作比較,還是因為你本來就比不過彆的男人,惱羞成怒了!”
宮北寒身體裡充斥著騰升的怒氣,以致周圍籠罩著一層煞氣,似乎隨時就有可能爆發……
“白憶暖,我發現你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