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看向坐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白憶暖,我都承認是我做的了,你還想怎麼樣?”艾莉說道:“事情是我做的,但是那個錢不是我打的……”
白憶暖動了動唇瓣,還想說什麼。
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宮北寒,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啟,“白憶暖,你要找的人已經承認了,就要懂得適可而止!”
“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白憶暖的心像是被什麼衝撞了一下,很痛!
寒涼的目光讓她更冷了幾分,確切的說是心……
宮北寒能掌控整個宮家的產業,多麼睿智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件事裡的蹊蹺,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維護肖雨霏。
也對!
她對宮北寒而言,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怎麼及得上肖雨霏。
白憶暖看著肖雨霏嬌弱的依偎在男人懷裡,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她舔了舔凍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唇瓣,放在兩側早已經麻木的五指,慢慢曲起緊緊的攥在一起。
嘴角輕輕一揚,“宮總,說得沒錯!不過這句話,最好也勸勸自己身邊的人!”
“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看著同樣被淋得濕透,那邊的艾莉凍得瑟瑟發抖,而這個女人就算是這樣身處在刺骨的寒風中,依舊脊背打得筆直,一副不服輸的樣子,青紫的唇瓣一張一合異常伶俐。宮北寒俊逸的麵容頓時陰雲密布,就連削薄的唇瓣似乎都泛著寒光。
四目相對,他能清楚的看到這個女人眼裡對他的恨……
是恨!
“白小姐,我先把艾莉和梁師傅帶回警局,你回去換件衣服,麻煩也跟著過來一趟……”夏逸偉說道。
白憶暖抽回心神,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突然鬆懈下來,忍著頭一陣一陣的抽痛,應道,“好。”
“梁師傅隻是收人錢財,夏局長問完就把他放了吧。”
她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更不會心軟。不過梁師傅跟她本來就沒什麼仇恨,也就是一時間被錢財迷惑。最後他把艾莉指出來,她也不想為難他……
“你跟四年前不一樣了。”夏逸偉略帶誇獎的說道。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的白憶暖眾星拱月,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帶著千金小姐的刁蠻,四年的打磨,這個本就耀眼的女人,少了那點任性,多了一絲冷豔,唯有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一點沒變。
似乎更吸引人了……
白憶暖淡淡一笑,“夏局長也可以去牢裡關個四年,相信變化不會比我小!”
夏逸偉一愣,臉上堆起的笑容變得尷尬,“我先走了。”
“夏局長慢走。”
這時,一個警員走過來,對夏逸偉說道:“那個艾莉一直說,錢不是她打的。”
“帶去警局再慢慢問!”夏逸偉擺手,帶著警員一同朝警車走去。
兩個人的對話,白憶暖離得近不難聽到,嘴角的笑容隨之慢慢冷下來……
突然發生這件事,原定的拍攝計劃也隻有退遲。
工作人員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收工回家。
白憶暖深吐了一口寒氣,正準備去找肖雨霏,希望今天來了就將該辦的事辦了。
“白憶暖!”
“顧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