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說話的聲音顫了顫,心口的傷疤還沒有好,又再一次被人刺了一刀,鮮血淋漓……
肖雨霏聽到男人的話,心裡就知道三少肯定是聽到白憶暖的話,正在氣頭上。
誰叫白憶暖說的話,正是時候!
白憶暖既然不想放棄三少,那麼接下來就不要怪她……
為了宮太太這個位置,她不介意手上沾點鮮血……
肖雨霏嘴角劃過一抹惡毒的弧度,心裡醞釀了一下,眼淚就溢出了眼眶,哭得梨花帶雨,“三少,就是讓她替我從這個小坡上麵滾下去,有專業的指導會指導她的動作,下麵有專業的工作人員會在下麵接應她。她就非說,我要她的命,還讓我自己上……”
“我真沒有這樣想過……”
艾莉看肖雨霏哭了起來,拿出紙巾,替她擦起了眼淚,說道:“雨霏姐,你彆哭了!白小姐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她能做的就是在一邊挑撥,你和三少的關係!”
“真不知道存的什麼心思……”
宮北寒看向白憶暖的墨眸裡,怒火噴薄,似要把眼前這個女人灼出一道口子來。“自己過不好的女人,存的當然是見不得,彆人好的心思!”
“三少說得對,像她這種女人,當然是見不到雨霏姐好,所以雨霏姐,為這個女人幾句話哭,不值得!”艾莉附和。
宮北寒低啞的聲音說道:“雨霏,你真想要她的命?”
肖雨霏的心臟在男人問話的同時,驚得都停止了跳動,連手裡的紙巾都差點拿不住。
這個男人這麼問她,是什麼意思?
是發現了什麼嗎?
“隻要你想,你高興!就算真要這種不相乾的女人一條賤命,我都會實現你的願望!更何況,隻是做你的替身……”宮北寒冷冽的聲音在寒冷的夜晚,尤為清晰,甚至一點起伏都沒有,但釋放出的寒氣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
男人的話,聽在彆人的耳朵裡,既深情又殘忍。
但在白憶暖聽來,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精準且狠厲的就捅進了她的心裡,再連血帶肉的拉出來,令她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是想方設法,將她往絕路上逼,從未想過跟他留一點退路。
在他眼裡,她不過是一個不相乾的女人,賤命一條,就是死了,與他而言又有什麼關係?!
“一條賤命?!”
男人赤果果的羞辱,想要壓彎白憶暖的挺直的背脊。她緊攥雙手,指甲掐進掌心裡,心痛得不能自拔,卻偏要笑得高傲,笑得張揚。
“宮總這麼輕賤生命,就不怕以後得報應嗎?”
“報應!”宮北寒輕笑一聲,“報應,隻會應驗在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身上!”
男人的話,彆人聽不懂,白憶暖卻知道他指的是四年前,唐婉寧的事……
他一直認定,那件事是她做的,就算把她送進監獄,都無法磨滅當年的事在他心裡造成的影響。
白憶暖背脊挺得很直,笑得恣意,“應驗在我身上的不是報應,是宮總的強加之罪!”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報應,那也是他強加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