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的聲音帶著幾分撕裂,莫明的怒意高漲,語氣更加肆無忌憚。
她不要再看到他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看到宮北寒維護起身邊的女人來,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然而對她卻是天差地彆,想到這些,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沒有來由的泛疼,最後在心口處彙合……
心臟傳來痙攣一般的疼痛感,足以將她拔皮抽骨。
肖雨霏聽到白憶暖居然這樣跟三少說話,正準備看她被三少收拾的好戲,卻沒想到身邊的男人,轉身就要走……
“三少……”
肖雨霏高喊一聲,追了上去。
宮北寒顯然沒有要理會肖雨霏,臨出門的時候,他停駐腳步,冰冷的聲音悠悠出口,“白憶暖,你不要有求我的那一天!”
白憶暖看著那個冷漠無情的背影,胸口像是被砸了一個洞,鮮血不斷。
女人臉色蒼白,強撐臉上那泛起的一絲淺淡笑,“宮北寒,你放心!我就是去乞討,都不會有求你的那一天!”
臉上的笑容,成了她的保護層。
縱使身體連同那顆心臟千瘡百孔,她也要笑得驕傲,不讓對方看到自己有分毫的懦弱。
燈光打在宮北寒俊逸的五官上,密長的睫毛在眼斂下方,投出看不清陰鬱的陰影,薄唇緊繃成一條線,嘴瓣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著關上的病房門,白憶暖身體一陣虛脫。
身體的疼痛從四麵八方襲來,讓剛醒過來的她根本無法抵擋,整個人癱軟的躺了回去。
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隨時都能逼得她窒息身亡。白憶暖拉上被子,聚集已久的眼淚,就像不受控製一樣,從眼眶不斷的溢出……
細數宮北寒帶給她的傷害,眼淚就像不能停止一樣,似乎要哭出這半輩子所有的委屈……
她就像掉在結痂的網上,拚命的想要逃離,卻又越結越緊,讓她無力掙脫。
宮北寒從病房裡出來,就讓肖雨霏先離開。
肖雨霏聽得出男人是在故意支開她,就算再不情願,麵對男人過於冷冽的眼神,想到在病房裡白憶暖的下場,也隻能服從。
“查到怎麼回事了?”
偌大的長廊,就隻剩宮北寒和許凱,前者雙手插進褲袋,嗓音冷沉如冰。
“查到了!是肖小姐的助理艾莉,指示劇組的人一同做的手腳。”
許凱將下麵查到的情況彙報,微微抬眸,看了看男人陰冷得駭人的五官,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肖小姐有沒有間接參與,並不清楚。不過一個小助理都這麼大的膽子,敢要人性命,我猜想,應該和肖小姐脫不了乾係!”
剛查出來,坡下那些障礙物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時候,許凱也不由得驚了一跳。
就算是對之前的事,艾莉對白小姐積怨已深。但是一個女人居然下這樣的狠手,根本就是想要了白小姐的命,難怪白小姐之前反抗得那麼厲害……
他一個大男人,現在光想想都覺得後怕……
許凱瞥了一眼男人緊抿的薄唇,一直沒有說話,他道:“宮總,白小姐這次差點丟了性命,您是打算看在肖小姐的份上,包庇那個艾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