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寒墨黑的瞳孔盯著不怕死的女人,瞳孔一點一點的縮小……
江宇澤不管其他人現在都在想什麼,他眼裡隻有男人手下,臉色慘白的女人,慌忙撥開人群,朝對峙的兩個人跑了過去,扶起虛弱的白憶暖。
他親眼所見,宮北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敢掐憶暖。那之前憶暖身上的傷,一次比一次重……
他難以想像,當時宮北寒對憶暖該是何其殘忍。
如果今天他沒有趕過來,憶暖會不會真的就沒命了!
江宇澤一想到這些,翻滾的怒意就湧上了心頭,“宮北寒,你是不是覺得你害憶暖,害得還不夠!”
這時,許凱帶著保鏢再一次驅趕圍觀的人,這一次大家都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知道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有些人自動散開,最後現場的人無一例外被清走……
宮北寒輕蔑的睨了江宇澤一眼,燈光打在男人欣長的身姿上,如同為他鍍上了一層凍人的薄冰。
“一個和她,同樣都是從監獄裡出來的犯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男人冷嘲的話,不僅刺耳,還正中人的軟肋上。
江宇澤兩側的雙手狠捏成拳,怒氣橫生,“宮北寒,我是犯過錯,坐過牢!但我不打女人,不像你……含著金湯勺出生,受著最高等的教育,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下狠手!”
宮北寒五官爬上陰翳,整個人陰沉得駭人。
白憶暖眼看那個男人在發怒的邊緣,就知道宇澤的話觸到了男人的逆鱗。她自己才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可不想江宇澤去步她的後塵。
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對她,甚至是她身邊的人手下留情的。
白憶暖連忙拉起江宇澤,道:“宇澤,我們走!”
如果再不走,宮北寒絕對會對江宇澤發難。
江宇澤垂下明亮的眸子,剛才要噴薄而出的怒火,似乎在女人握住他手的動作的同時,霎那就消散不見。
這是,他們從認識以來,她第一次這麼拉他的手……
他知道,憶暖這是不想看他與宮北寒起衝突,但是宮北寒這麼欺壓憶暖,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如果保護不好她,他又拿什麼給她未來!
想到這裡,江宇澤看向那個男人的眼神裡,劃過一抹異樣。
“好,我帶你走!”
這句話,既是說給白憶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就像是他給她的承諾。
不管任何時候,他都會讓她依靠,包括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帶她走!
隻是很多時候,現實往往與自身的想法背道而馳。
宮北寒眼睜睜的看著女人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與自己擦肩而過。
心臟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樣,有風灌進去,竟然有一股涼意侵蝕……
直到進入電梯,白憶暖才主動鬆開江宇澤的手,兩個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對剛才的事,隻字不提。
不過若是白憶暖仔細觀察,就能看到江宇澤的耳朵泛起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