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暖在醫院的時候,仿佛做了一個夢,夢到江宇澤回來了,他們三個人又同在一個屋簷下……
三個人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
宮北寒以為,他們住在一起,江宇澤是她養的小白臉。然而他根本不會懂的,當一個人跌入穀底,身邊都是一樣身份,沒有差距的人,那叫抱團取暖!
當她打開房門,開燈……
突然間黑暗與光明轉換之間,令她有那麼一刹那的錯覺,眼前仿佛出現了幻影。
江宇澤穿著居家的圍裙,在廚房忙碌,每一次看到她回來,都會笑著對她說:“憶暖,你先坐一會兒!馬上就有你最喜歡吃的了!”
果然如他所說,沒有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了香噴噴的飯菜香氣……
“憶暖,安安,快去洗手!開飯了……”
每一次,隻要有那個男人在,就承包了她和安安所有的餐食,她永遠都是坐著等飯的那一個。
而且隻要細心觀察,都會發現,江宇澤桌上永遠擺的都是她和安安愛吃的。
站在餐桌前的男人笑和聲音,都很有感染力。
白憶暖似乎也被他傳染了,嘴角微微一笑。
然而她一伸手,幻影破滅,家裡一片冷清……
所有一切都回歸到了現實。
江宇澤,他……
不會再回來了!
曾經的一切就像指尖的流沙,她想抓卻從她指縫間偷偷溜走。
抓得越緊,流得越快。
“憶暖……”
上一次宮梓驍沒能把江宇澤撈出來,於是這一次童珂兒讓他幫忙去跟經理請半個月的假,經理看到是宮梓驍出馬,哪能說什麼,點頭哈腰一氣嗬成。
童珂兒聽到客廳有聲音,就從房間裡麵出來,沒想到卻看到白憶暖一身濕漉漉的站在客廳正中央發呆……
白天,憶暖在醫院走廊昏倒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憶暖認識的一個醫生,檢查結果是憶暖的抑鬱症複發,需要住一段時間的院觀察。
她趕著接安安,得知那個許醫生是洛斯顧總的朋友,就沒有在醫院逗留,但是囑托許醫生好好照顧憶暖。
她打算明天送了安安去學校,就去醫院的。
卻沒想到,這大半夜的,人從醫院回來了,還渾身濕透。
童珂兒連忙去找了一塊乾毛巾,擔心的問道:“你怎麼從醫院出來了?”
“不想呆在那充滿消毒水的地方。”白憶暖任由童珂兒替她擦著頭發,簡單說道。
“那也不能從醫院走回來吧!”童珂兒看著窗戶外麵正下著雨,心裡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從醫院到小區,怎麼走路都得二十分鐘。
大冬天,白憶暖一個人從醫院一路淋著回來,童珂兒怎麼能不心疼。
“淋壞了,你讓我和安安怎麼辦?”
白憶暖笑了笑,拿過毛巾,“不會有事的。”
被人需要的時候,挺好……
童珂兒沒有等白憶暖,就先去睡了。
而白憶暖洗了一個熱水澡,吹乾頭發,並沒有急著去睡,而是拿著在醫院的時候,警察交給她江宇澤被抓當天的隨身物,打開他的房間門……
這是她為數不多,在江宇澤不在家的時候進他的房間。
之前,都是因為安安的原因,她會踏足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宇澤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家的緣故,房間打理得很整齊,沒有雜物,一切連擺放都很規矩,但卻唯獨多了一分冷清。
白憶暖想聯係江宇澤的朋友和親人,告訴他們這個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