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寒攬著身邊女人的腰,嘴角一揚,風淡雲輕的說道。
裴慶東看著那雙寒涼的漆黑墨眸,麵色一愣。
彆人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是他不會不明白。
如果之前還隻是懷疑宮北寒是在幫著白憶暖,那麼現在呢?
男人的話,是在說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但是卻在拐著彎的讓他跟這件事有關係的人道歉……
如果換個人,他肯定理都不會理,但是對方卻是宮北寒,堂堂的宮家三少爺。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裴慶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又不得不屈服。
“小暖,你不要跟詩雅計較,你們玩得那麼好,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回去好好教育她!”
白憶暖知道,如果不是宮北寒出麵,讓裴慶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她一個晚輩,一個女人道歉,那就是天荒夜譚。如今他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
隻是宮北寒這個男人……
前一刻,為了唐婉寧,這個男人可以無情的踐踏她,這一刻,又是想做什麼……
是打了一巴掌,又給她一顆棗嗎?
這不是男人的作風!
反而將她一再的逼到絕路,才是他的為人!
宮北寒的心思,她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裴慶東已經低了頭,她再說什麼,那就是得寸進尺。
而且事情有的時候過了,很容易適得其反。
對於白憶暖的話,裴慶東很滿意,笑著說道:“小暖,有空到家裡來玩!以前你跟詩雅經常在房間裡一呆就是一天……”
男人的話很有含義,這是想跟裴詩雅在眾人麵前強性洗白。
她已經退了一步,然而男人卻想再進一步!
“裴總都說的是以前了!我記得不錯的話,我父親走了的這四年,我就從來沒有見過裴總和裴詩雅!”白憶暖嗓音清冷諷刺道。意思是,他們之間早就不像以前那麼熟了……
而且以這四年裴慶東在商場上獲得的成就,他會讓一個進了監獄的女人,進他家的門嗎?
答案,白憶暖不用想,她都知道。
如果想要請她去家裡坐客,上一次在肖雨霏的宴會上,他就提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四年的人情冷暖,白憶暖不是傻子!
裴慶東以為白憶暖識時務,卻沒想到是一塊硬骨頭。
更沒想到她會提起白士傑!
白士傑在世時,他們走得近,白士傑以前還在事業上提拔過他,這是上流社會都知道的事。這裡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他四年都沒有去探望過白士傑的子女……
不就等於說他忘恩負義嗎?
裴慶東的臉色黑成鍋底,他道:“小暖,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叔叔去過監獄,隻是沒有見到你!而且每逢你爸的忌日,我都會去給他掃墓!”
裴慶東是在大家麵前做足了麵子,至於是真是假,又有誰去查證。
“裴總不用跟我說這些,四年過去了,我不想再去追問。”他說得再多,她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