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在白奕安的病床門口,聽到之前白憶暖對宮北寒說的話,想要替宮北寒說兩句,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化解一些。
這些他相信,白小姐都不知情。
“如果真的是宮總做的,他又何必多此一舉。況且,宮總平時就算冷漠了一些,也不會對自己至親動手……”
至親?
他的人生如一盤精心布置的棋局,不偏不倚,除了他和她的婚姻,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就算沒有感情,那她也是他的妻子,當初能把她這個妻子送進監獄,有什麼不能對安安對動手的。
她沒有忘了,宮北寒一開始想用錢來買斷安安的撫養權,能對安安有多少親情可言?
或者這一次的車禍,本來就是不是衝安安去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她不止一次對宮北寒說過,想要安安的撫養權,除非她死!
如果這一次車禍不是她反應還算及時,早就成了那輪胎下的亡魂……
想到這裡,白憶暖心裡不由得一陣惡寒。
同時她也清楚,許凱和她之前素未謀麵,對她和安安還算好,不然不會趁宮北寒出去,帶安安過來。但他畢竟是宮北寒的人,想為自己老板說兩句,這無可厚非。
“許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白憶暖淺笑的道謝,說道:“不過,我和宮北寒之間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得清楚。”
更何況,他現在還想跟她搶安安!
許凱聽懂了她的話,也看到了她在說起宮總的時候,眼裡綿延的恨意。
他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在她麵前說那些話。
他逃避般的說道:“宮總他們估計快回來了,那我先抱小少爺回去了!”
白憶暖看到沉睡中的白奕安,眼眸微暗,“許凱,這段時間麻煩你多幫我照顧一下安安!他沒有我在身邊,可能會容易鬨情緒!”
雖然她跟安安事先說了,但是……
安安不喜歡宮北寒是真!
這段時間,天天要麵對宮北寒,安安恐怕不會太乖。
“沒事!這一點,白小姐不用擔心。”許凱說道。
在許凱抱著白奕安離開之後,南慕拿著一疊資料從外麵走了進來。
白憶暖喝了點水,正準備休息一會兒。最近遭遇了這麼多事,體力明顯下滑。
她看走進來的男人,眉梢緊蹙,“出什麼事了嗎?”
“這場車禍來得蹊蹺!我就想私下讓人查一下,肇事司機的背景,還有肇事的那輛摩托車!”南慕把查到的資料放在一邊,倒了一杯水,自顧飲了一口。
白憶暖似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點什麼。
“是查到了什麼?”
南慕將資料遞給女人,“你自己看看吧!”
最後想不過去,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那種?”
白憶暖的手一抖,“你!算不算?”
“非要算的話,我想我應該是你的救命恩人!”南慕如天空般湛藍的眸子微微揚起,沒臉沒皮的說道。
白憶暖沒有搭理他,翻開南慕帶回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那輛掛牌照的摩托車早在半個月之前,車主就說被偷了,而且這裡才換了一輛新的,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至於那個肇事的人,街道和路邊的攝像頭,也沒拍正麵!那輛摩托車,在事發之後的第二天,被警察在草叢裡找到了……”
“上麵的指紋,所有的痕跡被一夜的暴雨,衝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