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你想好了沒有?真的打算走法律途徑,把安安的撫養權拿回來了嗎?”
唐婉寧把上法庭的步驟表,推給坐在她對麵的男人,“要不然,我再去跟憶暖說一說!看她能不能主動放棄,不要把事情鬨大了!”
宮北寒轉動辦公椅,目光自遠處的高樓大廈移開,落在女人放在他麵前的那張表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辦公桌上。
“你覺得,白憶暖我們說話,有用嗎?”
“可是……”唐婉寧欲言又止。
宮北寒抬手,製止了她的話。“白奕安舊病未好,如今又添新傷!這麼小的年紀,差點就成了腦振蕩!再不把白奕安的撫養權拿回來,我擔心再有下一次,就是替自己親生兒子收屍!”
“北寒,彆把話說得這麼嚴重。”唐婉寧有些為難的說道:“其實也怪我,你一開始都沒有想過要把安安的撫養權拿回來,反而是我回來就跟你說!”
宮北寒看著麵前善良的女人眼裡充滿了內疚,安慰道:“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白憶暖堅持己見生下白奕安,卻沒有儘好母親的責任,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
男人拉著女人的手,把她帶到一邊的沙發,兩個人坐下。
唐婉寧靠在男人肩上,道:“隻要你做好了決定,我以後會慢慢學習,去跟安安相處。”
“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他現在還小,一直跟著白憶暖,對我們的排斥隻是一時的,久了他會接受我們的!”
聽著男人的話,唐婉寧表情一怔,但也隻是片刻,便說道:“嗯。”
“我朋友跟我說,關於商鼎國際的糾紛和這一次關於安安撫養權的官司,排在同一天,分為上午,下午兩場,沒問題吧?”
宮北寒左側胸腔湧上一抹異樣,隨後便被他壓抑了下去,臉色也轉變正常。“婉寧,你不用替她操心太多!她自己做出來的事,早就應該想過後果。”
“本來我想與你並肩而站,但是這件事我還是不出麵了,免得誤會更深!我麻煩了我師哥出麵,也把相關資料都交給他了!”
本來一開始宮北寒也沒想過讓唐婉寧去打這場官司,宮氏企業這麼大,也有固定的律師團隊,甚至是精通各個領域,比如商界,比如私人糾紛等的律師團。
不過唐婉寧回國後,和她律師界的摯交好友,也就是她的師哥合夥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因此宮北寒也把各個公司相關涉及法律上的業務,逐步交給了唐婉寧他們新開的事務所……
而這一次爭取安安撫養權的案子,也是宮北寒第一次交給他們負責自己私人的案子……
“嗯,這件事你做主就好!”宮北寒看了一眼時間,“都到飯點了,我帶你去樓下吃點東西!”
“不用!你有事就先忙,我買點東西去醫院看看安安,和他一起吃!”
……
人生沒有排練一說,更沒有後悔藥賣!
走過的路,就不會有機會再倒過來讓你再重新走過……
白憶暖看了一眼手裡兩張傳單上麵寫的上期,折疊好放在枕頭下麵。
偶爾,宮北寒和唐婉寧不在醫院,許凱都會帶白奕安到病房裡來看她。
雖然時間不長,但好歹他們母子有獨處的機會。
每次來白奕安都笑嘻嘻的,連白憶暖都看不出他到底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