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很嚴重的抑鬱症!”說到這裡,白憶暖纖細的手指緊握,精神緊繃,“安安長到三歲多,我沒有再犯過病!隻是近來,因為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讓我隱隱有發病的跡象!但是我包包裡隨時都帶著有藥,有發病的跡象我會吃藥來控製,不會讓自己病發……”
曹邦軍一直認真的聽女人說的話,還記下了筆記,回去再想萬一對方律師提出這些有關他當事人,因為有這些弱點不足以撫養孩子,他才可以反駁……
但是越聽到後麵,越發有感概。
這麼年輕的一個漂亮女人,居然經曆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多苦。換作是他一個男人,曾經名門千金,一下子跌到人生的最底端,肯定都會受不了……
這個女人卻把人生,活出了另一番色彩。
在她眼裡,他看到的不是對生活的絕望,而是堅韌。
“這個病,其他人知道嗎?或者在醫院留過底沒有?”曹邦軍蹙眉問道。
有抑鬱症這一點,的確對爭取孩子撫養權,很不利。
“當時監獄裡的醫生為我診出來的,在我出獄之前她就退休了。後來出獄犯病,是朋友的家庭醫生診出來的……”白憶暖老實交待。
“那應該是沒有在正規醫院,留下病曆的。”
“到時候對方律師應該會跟你提一些相關的問題,你最好也做好心理準備!在此之前,你可以去谘詢一下你的醫生,如果受刺激,會不會激發你的抑鬱症……”曹邦軍把自己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怕到時候你在麵對隆繼刻薄尖銳的問題,會刺激到你!”
白憶暖點頭,應道:“好。”
“你的情況,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這次撫養權的官司,你有利當然也有很大的弊端。按照隆繼以往的作風,你的弊端如果被他抓在手裡,就不會輕易放過。你做好這一塊的心理準備!”
曹邦軍看了看腕間的手表,疊放好手裡的資料,“其他如果你再有想到的,可以給我打剛才給你名片上的電話!”
“今天晚上我會回去整齊一份開庭要用的資料,到時給你送過來一份!”
“好,謝謝你!”說了大半天,白憶暖差點忘了,問道:“曹律師,我忘了問你!你打一場官司,是怎麼收費的?”
曹邦軍放好東西,說道:“放心好了!我會找南慕那個家夥收的,是他讓我接的官司,我當然找他!”
白憶暖還想說點什麼,想來再說什麼,他也不會收自己的錢。
後麵再把錢給南慕吧!
她起身送走曹邦軍,但回病床結結實實睡了一覺。
後麵一天,她也是昏昏沉沉睡過去的,身體實在太差,沒有走多遠的路,體力都支撐不起。
走了那麼一點路,幾乎讓她在床上睡了二十個小時……
白奕安生日當天。
白奕安是在快到中午的時候,被許凱送到白憶暖病房的。
當天,童珂兒也來了。
童珂兒沒有忘記,這一天是白奕安的生日。
早在之前得知白憶暖出車禍,她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她了。
還罵了白憶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