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男人的兩句話堵得死死的。
他知道,現在的宮總正在氣頭上,就是他真的上前幫說幾句,也不會有用。
許凱看白憶暖朝自己搖了搖頭,回了一個歉意的眼神過去。
“宮總,白奕安是憶暖的兒子,為什麼不能看自己兒子?”顧墨宸低沉的嗓音,理智的說道:“而且你旁邊還站著一個精通法律的,我想法律也沒有哪一條規定,親生母親被禁止見自己親生兒子!”
白奕安頭上還戴著生日帽子,手拉著顧墨宸,喚了一聲:“顧叔叔!”
他年紀小,不過他還是聽得懂顧叔叔在幫著他和媽咪說話。
因此,在心裡對顧叔叔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媽咪和顧叔叔他們一起,過我四歲的生日!”白奕安固執的說道。
宮北寒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把白奕安的話聽在耳朵裡,之前就是婉寧對他再好,他還是對婉寧不冷不熱。
對他更是冷臉相向。
“為什麼不讓她見白奕安,你問問你身邊的女人!況且顧總,白奕安身上流的是我的血,算是我宮家的家事,你覺得你插手合適嗎?”
宮北寒冷言問道。
顧墨宸被一隻信任的小手牽著,一直以來平靜無波的心,泛起了一種異樣,有些溫暖……
“既然我今天在這裡看到了,就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憶暖的要求並不過份,不過就是想跟安安過一個生日罷了!宮總又何必刻意為難!”
他的字字句句,都透著男人為人處事的穩重。
宮北寒不以為然,森冷的聲音說道:“顧墨宸,過兩天,你就要訂婚了!不知道裴家的大小姐,知道你在訂婚前兩天,這麼維護另外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顧墨宸臉色一暗,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隻見她用一種有些詫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那種就像是忘了然後突然被人提起來,有些驚訝後知後覺的目光。
也隻有兩三秒鐘的對視,女人平靜的移開眼眸。
“原來有人已經要訂婚了!”南慕在這個時候起起哄來,尾音特地拉長了說道:“我還以為是憶暖的追求者,那我可以放心了!”
男人這個時候一句曖昧不清的話,既重複強調了顧墨宸已經訂婚的事,又似乎在暗指自己正在追求她。
白憶暖想要辯解,但是又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不想費時間在這個上麵。
她似乎看到顧墨宸還想要再替她說點什麼,她開口說道:“顧總,您能親自來祝賀安安的生日,我和安安都很高興。正如剛才宮總說的一樣,您就要訂婚了,在這些方麵還是注意一些,以免您的未婚妻誤會!”
顧墨宸怎麼會不明白,白憶暖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的意思。
南慕曖昧的話,她沒有解釋一句,偏偏與他拉開距離……
男人沒有說話。
而白憶暖背脊挺直筆直,說道:“宮北寒,安安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前三年的生日,都是在監獄跟他草草慶祝的。今年是第四個,卻是脫離那個地方的第一個。”
“所以,請你讓他留下來!”
白憶暖說話的時候,一再的軟下態度。
這裡沒有人知道,四年前的今天,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