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求生,鮑伯這個時候什麼話都說出了口。
要知道以往這種敷衍上級命令的話,他從來都是深深藏在心底。
可現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分寸,
在真正的生死威脅下,他沒辦法保持曾經的冷靜。
他隻想活著,哪怕是苟延殘喘的活著,也好過喪命在一堆旅鼠的腹中。
恐怕若是在這裡死了,他最終不是屍骨埋葬在冰原,
而是被成千上萬的旅鼠吞進肚子裡,然後消化成一堆堆糞便。
這種結局他接受不了!
活下去!
他拚命的想活下去!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鮑伯,其餘重坦中的新人類成員也都是拚命的向著旅鼠群攻擊著。
甚至其中一輛多管重坦中,還齊齊發射出了數枚燃燒彈!
這是增強後的鋁熱劑燃燒彈,足可以在森寒的北極保持燃燒效果,燃燒溫度更是高達三千攝氏度!
如此溫度的燃燒彈,剛剛落地就將不知道多少旅鼠的性命吞噬殆儘!
人類能從變異生物中奪回大片土地,甚至還能在巔峰會議上公開表示要鏟除所有變異生物,就已經代表了科技殺器的強大!
可縱使再強大的科技殺器,也擋不住漫無邊際的旅鼠群。
不管是任何鼠類,其繁衍力和生存力都是遠遠超出認知的。
往往隻需要數月時間,幾隻旅鼠就能繁衍出成千上萬的鼠群。
而這片區域現在密密麻麻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旅鼠,鮑伯他們已經在這裡被困住很久了!
本來就預備了很多炮彈的重坦,也在一次次的轟擊中彈藥消耗殆儘!
此時的鮑伯和和一種新人類戰隊成員,都是不知道一旦重坦裡的彈藥消耗殆儘,那他們還拿什麼去抵禦這鋪天蓋地的鼠潮!
哪怕這鼠潮全部是普通旅鼠,怕是淹也能把他們淹死。
更何況在夜視顯示屏清楚的顯示著,這些旅鼠不是普通的旅鼠。
那一雙雙血紅色的眸子,還有悍不畏死的嗜血都象征著這至少是一群被詭異熒光強化後的旅鼠。
這也意味著這支鋪天蓋地的旅鼠群背後,絕對有著一個一直未曾出現的王!
因為隻有真正的異獸,才會擁有著那詭異的熒光!
此時所有新人類都拚命了,甚至有彈藥用空了的,正在依靠著重坦的速度和力量,一邊逃跑一邊碾壓著這些旅鼠。
但不多時,就有著密密麻麻的旅鼠將重坦淹沒了。
被詭異熒光強化後的旅鼠,好像無物不吃,無物不能消化一般!
旅鼠鋒利的牙齒處分泌著血紅色的液體,很快就將本來堅固到了極致的重坦腐蝕了。
機器零件損毀,成千上萬眼中閃爍著猩紅色彩的旅鼠,鑽進重坦內部。
新人類戰隊內部保持通訊用的對講機處,也響起了淒慘的同伴叫聲,這叫聲讓每一個人內心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
對講機是用段頻來通訊的,不需要靠衛星和基站信號,
隻是距離較短,就算是軍方特製的超段頻對講機,也隻能鏈接三四公裡範圍內的通訊。
現在戰隊隊長鮑伯拿著對講機在嘶吼:“文德來,你那邊怎麼樣了?堅持住,我馬上就調轉去救你!”
可對講機對麵依舊隻有著淒慘的哀嚎,在足足數十秒之後,才有著一絲虛弱和急促的話語傳來:“隊長!我要死了,我剛剛在拿著噴火器燒這些地底下的肮臟老鼠,可怎麼也燒不完,我的腿被啃掉了,一起的隊友也全部戰死了,他們都說不後悔跟著隊長,希望隊長逃出去後能幫忙照顧一下我們的家人,隊長,永彆了!”
說完之後,隻又聽到對講機裡麵響起一聲機械的電子滴滴聲。
很熟悉重坦構造的眾人,都知道這是同伴開啟了重坦自毀程序。
果然,
沒有幾秒鐘,那輛被鼠潮淹沒的重坦就轟的一聲,成為了一團絢麗的火光!
火光中帶著數名新人類戰隊的屍體和無數旅鼠屍體,一同化成了焦炭和灰儘!
他們不想成為這些肮臟老鼠的口糧,所以毅然決然的同歸於儘了。
可是這批旅鼠無物不吃,就算他們屍體四分五裂化成了焦炭。
沒多一會兒,也就被黑壓壓的旅鼠覆蓋了。
大塊的黑色焦炭被眾多旅鼠轉運走了,而少數的碎渣則是成為了旅鼠的狂歡。
“吱吱吱!”
“吱吱吱!”
......
還有著更多大片的旅鼠,繼續向著活著的新人類戰隊衝擊著,
“啊!!!拚了!!!拚了!!!”
“衝出一條血路!不要奢求那批狗日的掌權者會在我們死後善待我們家人,隻有活著才是真理!”
“殺啊!!”
.......
一輛重坦裡隊友的傷亡,刺激到了其餘新人類,他們憤怒和咆孝的喊聲充斥著對講機裡。
就連鮑伯在對講機裡指揮的聲音,他們都聽不到了,腦子裡有的隻是逃亡!
在巨大生死威脅下,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數輛新人類的重坦在瘋狂傾吐著炮火。
高爆彈、燃燒彈、水銀彈、甚至就連最後隻有針對真正異獸才會用到的特製穿甲彈都用了出來!
隻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縱使新人類戰隊瘋狂的傾吐著炮火,卻也無法壓製住旅鼠群。
這些經過特殊改裝,哪怕威力增強了數倍的彈藥,也隻能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絢麗的弧光,卻根本無法阻擋住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如海鼠潮!
而此時在這鼠潮中,有著一頭足足有著八九米體型的巨型旅鼠,一雙狡詐謹慎的眸子中正通過靈敏的感官欣賞著這場鼠群第一次出世便迎來的大戰!
身邊也站立著數頭同樣散發著強悍氣息的異種旅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