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完(1 / 2)

女配(快穿) 打字機N號 8823 字 10個月前

在江家人離開後沒多久, 徐寶珠琢磨出了一樁新的生意, 那就是賣串串。

在現代的時候, 徐寶珠的父母就是開小吃店的,雖然店裡的生意不需要徐寶珠這個女兒上手,可每天看著父母做小吃,徐寶珠還是耳濡目染了一些。

這個串串的方子是徐寶珠的母親花了八千塊錢從一個手藝人那裡學來的, 說不上有多精妙,可湯底確實比自己琢磨出來的香,放在這樣一家學校邊上的小吃店裡是完全合格的。

徐寶珠看母親煮過好幾次湯底,隻是具體的配比以及部分調料她已經記不太清了, 所以為了研究出正確的調料配方, 那段時間她花了不少銀子用於購買香料, 也糟蹋了不少豬骨雞架,終於研究出了正確的味道。

晉朝嚴禁夜市,隻有指定的日子晚上市集才能開放,因此徐寶珠多數時間在早市賣串串, 下午的時候又將串串的攤位挪到碼頭附近, 串串的原料簡單,沾上她做的剁辣椒醬或是海鮮醬就極為美味, 加上現在還沒有類似的吃食,很多人都願意嘗鮮, 因此生意紅火了一段時間。

但是時間一長,糾紛開始了。

擺攤免不得風吹雨淋,徐寶珠的性子有些嬌氣, 在研究出秘方後就將擺攤的活交給了大哥大嫂,她則是徐家林家兩頭跑,當起了甩手掌櫃。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鬨不出太大的事情來,問題就在賣串串掙得銀子絕大多數都到了徐寶珠的手中,而徐寶珠手裡的那些錢絕大多數被徐寡婦哄騙過去,白小花和劉招娣看在眼裡,新仇舊恨相加,乾脆鬨起了分家。

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徐寶珠認為方子是自己的,理應掙大頭,白小花等人則認為自己出的力最多,賺來的錢沒道理沒有他們那一份,徐父徐母想要從中調解,可兄妹之間已經有了罅隙,哪裡還能像從前那樣呢。

於是在白小花等人的強烈要求下,徐家最終還是分家了,因為徐寶珠沒有出嫁,爹娘暫時和她一塊過日子,等徐寶珠嫁人後,爹娘則歸老大兩口子養老。

分家後,徐寶珠沒了跑腿的人,乾脆將串串香的方子一次性賣給了縣城一家飯莊,因為記恨著當年聚香齋掌櫃,徐寶珠並沒有將方子賣給他們家。

原本的世界,這個時候的林平春已經因為出色的表現成為縣令看中的人才,身為她的妻子,徐寶珠也算是背後有人。

可現在的徐寶珠礙於林平春不宜早婚的命格還未嫁給她,加上現在的林平春因為種種原因遠沒有上一世出色,一個普通秀才的未婚妻敢下聚香齋的背後之人的麵子,自然遭到了報複,徐寶珠在賣了方子回家的路上被人搶了,賣方子的銀子消失一空。

徐寶珠吃了這個悶虧,隻能另想掙錢的方法。

隻可惜她的眼界高,小打小鬨的掙錢手段她看不上,真正能掙錢的大買賣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扛起來,到最後她依舊隻能靠想些新奇的菜方子販賣掙錢,好在聚香齋幕後的人隻是打算教訓她,也沒想過徹底打壓她,之後幾次賣方子得來的銀子都順利保留,不過往往這些銀子還沒捂熱,最後還是會到徐寡婦的手中。

徐寶珠安慰自己這些都隻是前期投資,將來她會從林平春身上得到足夠的回報。

這五年的時間,她和林平春之間有過好幾次接觸,隻是這會兒林平春的心思都放在念書上,每天都為書院裡的勾心鬥角煩悶不已,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本該恩愛的夫妻倆感情淡漠,徐寶珠付出太多,而林平春給予的回應太少。

尤其是成親後,越來越在意外人看法的林平春不再允許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麵,少了徐寶珠的這份收入,徐寡婦這個婆婆也越發看她不順眼了。

這時候,徐寶珠才知道,原來現實的婚姻和理想是有區彆的,原來曆史上記載的東西,也有可能是騙人的。

她太執著於自己知道的事,卻忘了時間萬物瞬息萬變,一個不同的選擇,人生就會走向不同的岔口,而經曆了不同人生的人,又怎會是同一個人呢。

或許她嫁的,早就已經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了。

“怎麼還不去洗衣服,等著我這個當婆婆的伺候你嗎?”

徐寡婦看著兒媳婦傻站著不動,氣的叉腰直罵。

“江家刁家的人回來了,聽說很風光呢,光是跟著江蕪回來的伺候她的下人就有十多個,她頭上戴的珍珠有冬棗那麼大,她身上的綾羅綢緞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滑潤,人家現在可是世子妃了,幸好當年沒嫁給相公,要不然也沒有這樣的福氣。”

徐寶珠話中帶刺,這些話是說給徐寡婦聽的,想讓她知道那個曾經被她鄙夷的江家小傻子過的有多好,可說著說著,自己心裡倒開始泛酸了。

為什麼,那個小傻子總是如此幸運呢,即便換了一個夫婿,都如此愛她。

“哼,我兒子將來可是有大出息的,不就是一個世子妃嗎,等我兒子將來當了大官,我也能做個誥命。”

徐寡婦有些心虛,她知道兒子在雲山書院的表現越來越平庸了,彆說當官了,考舉人都有點難度,可徐寡婦不願意認輸,承認自己的兒子比不上她曾經看輕的刁家拖油瓶。

“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從和你定親後咱們家就沒有好事發生,可見你就不是個旺夫的,帶瘟了我家平春。”

徐寡婦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當年林家還和江家交好的時候,哪有那麼多煩惱,仔細想想霍凜冬家的人就是在江蕪嫁給他不久後找上來的,江蕪那個傻子會不會就是傳聞中的旺夫命,誰娶了他自然就能發達了。

“呸,這些年你們吃我的用我的,也是我瞎了眼,居然被你唬住。”

嫁給林平春後的徐寶珠終於能夠明白當年江家人的心情,任憑誰付出了那麼多卻不被人放在心上,還被抱怨付出的不夠時都會感覺鬱悶。

想到當年自己對江家人的指責,徐寶珠覺得這或許就是報應。

尤其自己的夫婿還是個不體諒人的,每次和林平春提起婆婆搓磨她的時候,林平春總是叫她忍耐,徐寶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了這樣的人作賤自己。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那這日子也彆過了,等林平春回來我就跟他和離,你再給他找一個旺夫的媳婦去吧。”

徐寶珠將麵前裝著臟衣服的木盆踢開,她畢竟接受過現代的思想,沒有什麼必須從一而終的觀念,現在她對婚姻失望,對林平春失望,加上江蕪的對比刺激,隻想著及時止損,不能再和林家人生活下去了。

“離就離,沒了你,平春還能找到更好的。”

徐寡婦也不怕,自從徐寶珠嫁過來後交給家裡的銀子就越來越少了,徐寡婦不知道兒子私底下警告徐寶珠不讓她做生意的事,隻當徐寶珠想不出掙錢的方子了,對她的耐心一日日減少,現在徐寶珠主動提出和離,徐寡婦自然不會挽留,她怕開了這個口,從此以後被徐寶珠拿捏住。

“倒是你,離了我家平春,就你這樣一個破鞋,還有誰願意娶。”

徐寡婦越發刁鑽了,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難聽。

徐寶珠被氣的什麼都沒拿就跑回娘家,路上意外遇到了在丫鬟陪同下摘花的江蕪。

她還如同出嫁前那樣,明明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眼神依舊天真爛漫,顯然是被人捧在手心寵著的。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好命。”

徐寶珠沒忍住,衝到江蕪麵前質問道。

“為什麼我搶走了林平春,你都沒想過要將他重新搶回去,他本就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

伺候江蕪的丫鬟想將這個突然衝出來的瘋女人趕走,卻被江蕪攔下。

徐寶珠有些意難平,如果當初江蕪胡攪蠻纏堅持曾經的婚約,是不是就不會在和蕭凜冬在一起,裡都是這樣寫的,正因為沒有了江蕪這個本該是惡毒女配的角色,所以她和林平春才會這樣不幸福。

“可為什麼呢?你們都是不相乾的人啊?”

江蕪很認真地回答道:“阿蕪的心隻有那麼大,隻裝得下喜歡阿蕪的,和阿蕪喜歡的人。”

江蕪衝著徐寶珠筆劃了一下心臟的大小,這麼小的心臟能裝多少人啊,什麼林平春、什麼徐寡婦,還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她曾突然有過許多和他們有關的記憶,可在江蕪看來,那些都是不重要的。

既然是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那為什麼要摻合進去呢。

“什麼不相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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