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妹妹16(1 / 2)

女配(快穿) 打字機N號 11947 字 9個月前

三個多小時的搶救, 蕭蕪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送去了重症監護室。

韓揚坐在蕭蕪的病床旁, 手裡拿著傅雲申交給他的蕭蕪的隨身物品,一個女士背包,兩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蕭蕪還未蘇醒, 韓揚看著手裡那兩份禮物, 幾乎快要被懊悔愧疚吞沒。

“嚓——”

韓揚小心撕開了那兩件禮物的包裝。

其中一件禮物小一些,隻有兒童的拳頭大小, 打開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首飾盒, 韓揚顫抖著手打開盒蓋,取出裡麵那枚樣式簡潔的戒指。

“是給我的嗎?真好看。”

韓揚的聲音帶著厚厚的鼻音,他哭笑著將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如果昨天晚上他沒有爽約, 此刻為他戴上戒指的應該就是小五吧?

一團鬱氣盤踞在韓揚的胸口,梗住了他的喉嚨, 讓他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他的呼吸聲隻能更重,更有力, 才不會因此窒息。

將首飾盒放在一旁, 韓揚又拆起了另一件禮物。

這是一本已經有些年頭的筆記本,雖然看得出來主人對它十分愛惜,可書頁依舊免不得泛黃,韓揚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本筆記本和當年自己收到的那本筆記本是同個係列。

他一頁一頁翻閱,看著那一篇篇日記,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女孩從十歲起寫下第一篇日記後的成長。

韓揚的手越發顫抖,幾乎拿不穩這本日記本,他的心臟一次次感受著撕裂般的痛苦,韓揚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堅持著他在這種情況下將這本日記看完。

翻到最後一頁時,幾張夾著的明信片滑落在地上,韓揚蹲下身撿起那幾張明信片。

一共十二張,正是當初他送給“蕭蕪”的生日禮物。

上麵有他的祝福語,不過在此基礎上又多了一行陌生的留言——多希望陪我走過這些風景的人是你,可為已經沒有時間。

這是小五的字,娟秀,清麗。

韓揚可以想象到,她在寫下這一行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更加懊悔痛苦。

*****

手術後的第二天,蕭蕪蘇醒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病床邊上徹夜未眠的韓揚。

他現在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狼狽,衣衫不整,胡子拉碴,還有之前宿醉帶來的濃鬱酒臭,又因為整整一天沒有合過眼,眼球遍布紅血絲,眼下青黑一片,就連臉色都是暗淡無光的,和以往神采奕奕的韓家大少相比,現在的他就像是在外流浪的乞丐似的。

“你沒有來……”

“我等了你,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沒有來。”

阿蕪的嗓子很乾,說話的聲音帶著一些嘶啞。

“對不起,全是我的錯。”

韓揚又哭又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臉麵,現在就算蕭蕪讓他下跪認錯他都願意。

“小五,嫁給我好不好。”

韓揚從口袋裡掏出自己之前準備好求婚的戒指,這本該是他在自己生日當天送給蕭蕪的。

……

“好。”

蕭蕪並沒有糾纏著問他為什麼那天晚上沒有出現,也沒有質問他,責罵他,因為這對她來說太浪費時間了。

因為韓揚的毀約,他們又浪費了兩天,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的。

韓揚早已做好了不斷認錯的準備,可他沒有想過,蕭蕪居然會這樣輕易的原諒他,果然小五的愛更深,深到即便他做出了混賬一般的事,她依舊能夠毫不猶豫的原諒他。

韓揚並未對此感到自得,反而越發愧疚。

“我為你戴上戒指。”

韓揚深吸一口氣,將定製好的求婚鑽戒戴在了蕭蕪的手上。

當初為了定做這枚鑽戒,韓揚偷拿了蕭蕪的一枚裝飾戒,明明定做的時候是合適的尺寸,這會兒他將戒指戴在蕭蕪的無名指上,卻顯得有些大了,可見在他定做戒指的這段時間裡,蕭蕪又瘦了不少。

“你看我,連你適合的尺寸都弄錯了,看來等結婚後我得喂你多吃點飯,讓你趕緊胖起來,這樣子還能省下修改戒指尺寸的錢。”

無數次韓揚都想要落淚,可這會兒他得更堅強一些,總不能讓小五剩下的時間裡,總是對著他那張愁眉苦臉吧。

“好,結婚後,我等著你給我喂飯。”

阿蕪噗嗤笑出聲來,兩人誰也沒提那天晚上的事,沒提蕭蕪身體的現狀,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你還有什麼願望嗎?”

查房的時候,傅雲申看著蕭蕪無名指上的鑽戒,心中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其實在蕭蕪昏睡的時候,傅雲申的心裡也曾有過卑鄙的想法,比如蕭蕪因此恨上爽約的韓揚,在清醒後和他爭執吵鬨,最後分手,比如如果他不曾通知韓揚,等蕭蕪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會不會他就有了和她在一起的希望。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願望的話,我希望未來的傅醫生會更加厲害,將來世界上出現第二例我這樣的病症的時候,傅醫生能夠告訴他,你能治好他。”

這對傅雲申來說真的是個挑戰,畢竟蕭蕪的病是他的老師也束手無策的。

“好。”

傅雲申微笑著點了點頭,等蕭蕪出院後,他就會跟著老師回米國,學習更先進的醫療技術。

其實即便蕭蕪不說,他也要回米國了。

從小到大,傅雲申的生活裡隻有音樂,因為他父親的叛逆,導致爺爺對他的管束格外嚴格,傅雲申不能有屬於自己的愛好,他就該是為音樂而生的。

一次慈善演出,作為炙手可熱的鋼琴神童,傅雲申去了一個殘疾兒童的學校表演,從小到大他接觸的都是中產階級或是上流社會的精英,那些人不管是真的懂,還是為了附庸風雅,在他演奏的時候總會流露出欣賞讚歎的表情。

可那些孩子不一樣,在他彈奏動聽樂曲的時候,那些孩子的眼神是麻木的,所謂的鋼琴彈奏,在他們看來,和普通唱片裡放出來的音樂是一樣的。

欣賞鋼琴曲對他們來說有些奢侈,因為那所學校的孩子都在被病痛折磨著,家庭的拮據同樣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生存、活著、健康的活著,才是他們每天一睜眼就要思考的事。

那一次的經曆改變了傅雲申的想法,於是他在他爸的幫助下以進修的名義出國,卻學了醫學專業,為此他成了他們家族第二個“叛徒”。

這次回國,傅雲申以為自己能夠幫助更多的人,可實際上,他連自己喜歡的女孩都救不了。

傅雲申覺得,他還需要學習。

“我以為我們應該是朋友了,以後就叫我雲申吧。”

“嗯,雲申,你好,我叫蕭蕪。”

阿蕪伸出手,傅雲申隻是輕輕握了握,就將手鬆開,然後離開蕭蕪的病房。

對不起,最後一次利用了你,在“蕭蕪”的記憶裡,傅雲申和蕭蘅的人生是糾纏不斷的。

以前她從未想過對蕭蘅做些什麼,可這一次蕭蘅真的讓她生氣了,既然蕭蘅讓她痛心,那她就支走蕭蘅最愛的男人,想來不久後傅雲申就會出國深造,或許等他再次回國時,早已經物是人非,兩人也不會再有糾纏了。

可到底是改變了傅雲申的人生,阿蕪看著傅雲申的背影,眼神中略帶愧疚。

******

蕭蕪住院了整整一個多禮拜,在此期間白馨悅曾給蕭蕪打過電話,不過在知道蕭蕪和韓揚在一塊的時候,白馨悅就再也沒有催促過蕭蕪回家。

蕭蘅倒是清楚蕭蕪的具體情況,不過她這會兒早已過了最憤怒的時候,想到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這會兒在清醒至於還有些害怕,乾脆躲在了家裡,更沒有膽子和父母說起這些事。

因此直到蕭蕪出院,蕭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曾住院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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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韓夫人。”

“你好,韓先生。”

蕭蕪和韓揚站在民政局外,拿著手裡的紅本本,相視一笑。

******

“你都決定好了?”

韓家書房,韓國安猛抽著手裡的煙,看著兒子韓揚的表情有些無奈。

“嗯。”

領證的事是先斬後奏,可領完證後後續的各種問題還是得知會父母一聲。

韓國安知道了蕭蕪的身體情況,對於他來說,蕭蕪縱然值得同情,可也不足以讓他的兒子賠上婚姻,他感念蕭蕪在兒子重傷時的付出,可這完全可以用金錢或是其他東西補償。

“她是我認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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