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養娃記15(1 / 2)

女配(快穿) 打字機N號 11658 字 10個月前

第二天一早, 況愛軍將兩個睡的還有些迷糊的孩子送去了隔壁的大哥家,拜托他媽和大嫂照看,自己則是一早起來準備好早飯,劈好柴火挑好水。

阿蕪起床後,況狗腿子殷勤地幫阿蕪準備好洗臉的熱水, 擠好刷牙的牙膏,然後又將自己準備的早飯端上桌。

等到一切完畢,兩人準備出發前往縣城。

“媳婦兒, 我帶你吧?”

一大早起床後,況愛軍將家裡那輛自行車重新清洗了一遍,取下了固定在後座的那個雙人座椅, 小心地用柔軟的舊棉布將後座包裹起來,確定長時間坐在那個位置的人不會被冷硬的鐵質後座給硌到。

其實早在回來之後,他就想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去上班, 可惜家裡還有兩個小蘿卜頭,況愛軍要是騎車帶著阿蕪, 兩個孩子就沒地方坐了,況愛軍隻能放棄。

“嗯。”

阿蕪知道況愛軍是為了什麼急於表現,很大方地給了他這個機會。

老式的二八杠自行車座位高, 阿蕪坐在後車座上雙腳夠不到地麵, 因此總有一種莫名失重的感覺, 需要用手拉住什麼固定的東西,增加安全感。

一開始,阿蕪抓著前頭的車座, 可這樣一來況愛軍就有些不高興了。

“媳婦,前頭石子路可能會比較震,要不你抱著我的腰吧。”

況愛軍想著,媳婦將手環抱在他腰上就能夠清楚感覺到他的八塊腹肌,想想就有些刺激。

阿蕪一時間沒多想,隻是鄉間的石子路確實比較震,用手指拉著車後座並不舒服,於是就順著況愛軍的話,將手環抱在他腰上。

一瞬間,況愛軍有些恍惚,好像相似的畫麵曾幾何時已經發生過。

腦海裡浮現出一片林蔭道,他騎著自行車,車後座坐著一個嬌柔美麗的小姑娘。

“阿蕪,我覺得上輩子你也是我媳婦,我也曾騎著自行車帶過你。”

不受控製地,況愛軍說了這麼一段話。

“臭不要臉。”

阿蕪有些害羞,打算將原本環抱在況愛軍腰間的手收回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自行車從一顆凸起的小石子上碾過,自行車震了一下,嚇得坐在車後座的阿蕪下意識地報緊了況愛軍的腰。

“如果有上輩子,你肯定也愛欺負我。”

阿蕪有點喜歡這個男人,可一想到他本該是“葉蕪”的丈夫,又下意識地和他保持距離。

她明白“葉蕪”已經不在了,現在自己才是葉蕪,可她能夠沒有負擔的接受“葉蕪”的孩子和長輩家人,卻沒辦法接受這個本該屬於另一個女人的男人。

但是相處久了,阿蕪又覺得況愛軍和“葉蕪”記憶中的男人對不上,就好像是擁有同一句身體,同一段記憶的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她懷疑是她下意識的為自己喜歡上了彆人的男人推脫,所以才會產生這樣荒謬的猜測,可相處的時間越長,卻越發讓她開始深信這個猜測。

畢竟,她就是這樣的。

畢竟,在原著的裡況愛軍死了,而現在況愛軍還好好活著。

“不可能,上輩子一定是你欺負我,所以這輩子我才會做了那麼多讓你受苦的事。”

況愛軍反駁小媳婦,他怎麼舍得欺負她呢,這輩子不舍得,上輩子也不舍得。

“怎麼,你是想報複嗎?”

阿蕪氣鼓鼓地將手放在他腰間,準備在況愛軍說是的時候,狠狠扭他一下當作報複。隻可惜況愛軍的腰部太精裝,除了結實的肌肉,就隻有薄薄一層附著在最外的皮膚,阿蕪試著捏了一下,根本就捏不住他腰間的軟肉。

“不敢,這輩子還想被你欺負。”

況愛軍笑了一聲,輕輕地情話隨著微風吹到了阿蕪的耳朵裡。

算他識相!

阿蕪的耳朵更燙了,停止了作妖的手,原本環抱的手拉地更緊了。

******

白樺縣最大的供銷社也就一百多平方,裡麵的貨物被儘可能的壓縮分類在不同櫃台。

但供銷社規模有限,即便儘量壓縮了,能夠收納的貨物也是有限的,當然,作為一個小縣城的供銷社,它的供貨能力也隻有這種程度。

阿蕪先是去了專門售賣布料成衣的櫃台,這個櫃台不大,前頭一個玻璃櫃台,櫃台分為三層,擺放了一些手絹毛巾襪子等小物件,後麵有一個大貨櫃,裡麵擺放著成卷的布匹,數量並不算多,好多貨格都是空的,在貨櫃的另一邊還有一小塊牆壁掛著已經做好的成衣,款式比較普通,左右胸口各有一個大口袋,類似工裝。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同誌,能給我拿十尺深灰色的棉布,再給我拿八尺深藍色的棉布。”

阿蕪看著被黑灰藍三色占領的櫃台,心中不由沉思,明明幾個月前供銷社裡還有其他顏色更加鮮亮的布料,比如紅色和黃色,許多小姑娘都喜歡這樣嬌豔的顏色,因此賣的很好。

可這趟來就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敢賣了,還是在她來之前那些鮮亮的顏色都賣完了。

阿蕪沒有挑剔,她準備給二老扯一點布料做一身新衣服,深灰色很好,適合經常要乾活的老人,不怎麼顯臟,至於深藍色她打算給孩子做兩身新衣服,現在的工裝基本都是藍色為主,她打算給孩子們做縮小版的工裝,這在這個年代也是很時髦的服裝,孩子們會開心的。

至於自己,阿蕪並不打算裁布,反正況愛軍說了,他那兒還有好幾件九成新的軍裝,用他的衣服改小就好。

“哦。”

櫃台裡的中年婦女看上去懶洋洋的,可還是慢條斯理地把活給做了。

阿蕪第一次逛供銷社的時候還曾想過自己被這些眼高於頂的工作人員鄙視,嘲諷她鄉下人,刁難她,不把她看中意的東西給她。

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被害妄想是怎麼產生的,就好像是她看了不少書,書裡都是這麼描寫供銷社工作人員的。

因此在第一次來到供銷社的時候,阿蕪還忐忑了一下,進門前做足心理準備,想好了要是被刁難的話,應該怎麼反駁他們,替自己爭口氣。

可等她真的和這些工作人員接觸了,她才發現原本她的那些擔憂都是不必要的。

這年代哪幾種人最光榮?

當兵的,工人,還有農民,尤其是三代貧農,那簡直就是可以橫著走的護身符。

供銷社的工作人員敢看不起農民,他是閒自己的日子太過輕鬆,想要被批/鬥不成?

不過雖然沒有被可以刁難鄙視,供銷社這群人的態度依舊稱不上和善熱情,他們對所有來供銷社買東西的人都是懶洋洋的,偶爾還會愛答不理,不管你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他都一視同仁。

因為這會兒是賣方市場,所有的東西除了供銷社,就隻有黑市存在,一般老百姓哪裡敢去黑市呢,即便供銷社這些工作人員態度不好,也得腆著臉討好他們。

來了幾次之後阿蕪就習慣他們這樣的工作態度了,隻要能買到想要的東西,她倒是無所謂人家的表情是笑著的還是板著的。

那個中年女人在裁布的時候倒是很仔細,丈量了好幾遍,確定不會多裁布料,讓公家受損失,將阿蕪要的兩塊布裁好後,對方將布折疊好,然後隨手拿過一張過期的報紙將布料包裹起來。

“票,錢。”

她將那份厚厚的報紙扔到櫃台上,說話言簡意賅。

不同布料的價格都寫在懸掛在半空的小木板上,換做不識字的,聽到她的這句話恐怕就要抓瞎了,免不得再問一句,然後惹來她的一個白眼。

好在阿蕪和況愛軍都是識字的,況愛軍搶在阿蕪前頭,給了票,又給了錢。

“嘖,男人當家啊?”

那個中年女人終於舍得掀起她一直眯著的眼皮,睜大眼看了眼阿蕪,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看這倆人應該是對夫妻,結了婚以後不該是女人管錢嗎,這個年輕小媳婦怎麼能讓男人兜裡揣那麼多錢和票呢。

況愛軍背後一凜,恨不得把這位老大姐的嘴巴捂上。

昨天阿蕪也沒和他細說私房錢的事,更沒提讓他上繳私房錢,況愛軍心裡一直提著呢,這會兒這位老大姐還專挑他擔心的話提,這不是要他命嗎?

買好布料,阿蕪又帶著況愛軍朝日化用品的櫃台走去。

她得買一管牙膏,家裡的牙膏就快要用完了,還得買幾把新牙刷,之前的舊牙刷已經有些炸毛了。

這年頭鄉下人並沒有刷牙的習慣,每天早上起來嚼幾片茶葉,然後漱一下口就算是刷過牙了,這還是比較體麵的人家,很多人家連茶葉都嚼不起,甚至都懶得用水漱口。

之前況家人因為受到愛乾淨的許三婆的影響有用茶葉刷牙的習慣,所以口腔衛生還算過關,自從阿蕪發現這個年代的供銷社也有牙刷和牙膏後她就摒棄了這種老式的潔牙方式。

況愛軍在部隊裡已經習慣用牙膏牙刷了,對於妻子為他準備的新牙刷適應良好。

“媳婦,其實我那不叫私房錢。”

在去日化用品的櫃台上,況愛軍還在儘力表達自己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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