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一步,我們都不想的,婉婉,我是真的喜歡過你。”
荀嫣的家世比他想象中還有雄厚,還未確定關係,對方就給了他一千萬的創業資金,盧文遠沒道理不選擇對方。
看著溫婉清秀的木婉婉,盧文遠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隻是從喜歡的角度,荀嫣是遠遠比不上木婉婉的,誰讓比起熱情如火的花,他更偏愛文靜清純的茉莉花呢。
但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在喜歡的女人和有用的女人之間,他做出了選擇,隻可惜,盧婉婉太單純,他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想到盧婉婉手裡的一千多萬遺產,盧文遠不是沒有遺憾的。
“是因為創業,還是因為彆的女人,那天在西餐廳,我都看見了。”
木婉婉以為自己見到盧文遠會和他大吵一架,會像一個潑婦一樣揪著他的衣領撕心裂肺地問他為什麼,可等真的見麵了,木婉婉忽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不論她再怎麼鬨,都不能改變她識人不清的事實。
“什麼女人!”
盧文遠眼神閃爍,雖然極快恢複了平靜,卻還是被一直盯著他的木婉婉捕捉到了,這下子,木婉婉對盧文遠出軌的事實確認無疑了。
但她依舊不想鬨,癲狂地問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將對方出軌的消息傳出去並不會對對方造成多大的打擊,畢竟她和盧文遠隻是情侶不是夫妻,兩人之間隻有道德約束,沒有法律約束,真的鬨大了,反而會讓木婉婉自己成為彆人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盧文遠,我真後悔和你在一起。”
木婉婉站起身,端起手裡的茶水潑在了盧文遠頭上,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盧文遠狼狽地用一旁的紙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頂和臉頰,茶葉粘在頭發上,衣服上,周圍人的目光開始隱晦在他身上打量。
除了童年因為貧窮和父母離異感受過這樣的目光,長大後的盧文遠還是頭一次那麼丟臉。
可偏偏因為心虛,這樣的羞辱,他隻能忍著。
“啪——”
他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張百元大鈔,然後那樣異樣的目光打量下,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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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和盧文遠分手了。”
這些日子,木婉婉一直繃著,像沒事人一樣忙著學業,忙著監督新保姆的工作,忙著照顧媽媽,卻不代表這件事對她真的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在潑了盧文遠一杯茶水回到家後,木婉婉看著忽然間迷上羊毛氈的媽媽,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分手了!”
阿蕪心裡了然,麵上卻帶著擔心和憤怒。
“分了也好,其實媽真的沒看上你口中的那個小夥子,他的家庭條件那麼差,等他功成名就了,起碼還得過個幾年十幾年,這還是往好的地方想,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一輩子碌碌無為,媽的小嬌嬌怎麼能陪著他吃苦呢,再說了,他還有一個離婚的媽媽,都說婆媳是天敵,他們家這樣的情況,很大可能媽媽是跟著兒子過的,媽可舍不得你吃婆婆的苦。”
阿蕪抱著大閨女,對方的腦袋正好枕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
她也不問為什麼,當著木婉婉的麵就貶低了盧文遠一通,好像對方的條件是有多麼不堪似的。
可木婉婉卻知道媽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她自己就是陪著爸爸吃苦過來的,哪回在意未來女婿的家世背景呢,說那麼多,隻是為了安慰她罷了。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將來找不到合心意的,媽也能養你。”
正說著呢,木婉婉肚子裡的孩子踹了一腳,木婉婉的臉頰就貼在阿蕪的肚皮上,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一次的胎動。
肚子裡的弟弟妹妹就好像是在應和媽媽的話,為她出氣一樣。
木婉婉更委屈了,哭聲也越發洪亮。
會委屈,會大聲哭嚎,是被寵愛的人的權利,那些真的不被愛的人從來不哭,因為他們知道,即便自己哭了,也是沒有人在意的。
阿蕪抱著女兒,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下。
女兒接受了肚子裡的孩子,還和心懷不軌的盧文遠分手,她最大的目的已經達成。
但是看著傷心的女兒,阿蕪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護短的脾氣反倒冒出來了,有些人,她也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