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年前,整個琅華界都為玄禛收下了一個剛化形的妖族為弟子而震驚,現在,整個琅華界再一次為這個弟子的低劣資質而歎息。
人人皆知玄禛前兩個徒弟的驚人資質,本以為這個最小的徒弟就算比不上前兩個徒弟,那也該是天資卓絕之輩,誰知道在阿蕪的身上半點也沒有體現化形妖族的天賦,足足一百年的時間,都沒能使她突破到築基。
要知道,妖族是得天機緣者,許多妖族往往剛一成形,就能達到金丹甚至更高的境界,而阿蕪在玄禛的教導之下,花了近百年的時間,連修真的入門築基期都沒能達到,可以說驚掉了許多人的眼睛。
大夥兒都在猜,玄禛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個劣徒驅逐出去,可隨著時間流逝,這個清心寡欲的尊上反到越發疼愛這個小徒弟了,連帶著另外兩個弟子,對這個小師妹也疼愛的緊,到處尋找著適合她這個境界的少女佩戴的護身法寶,著實讓人猜想不透那個草木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
這會兒龍斐然之所以那麼緊張,也是因為阿蕪的境界不高,換做無上派任何一個內門弟子,早就已經學會最基本的飛縱之術了,即便從高高的樹上掉落也可以平安著地。
可阿蕪不一樣,龍斐然很擔心如果沒有自己接著,這個小師妹既有可能把她漂亮的門牙給摔掉了,到時候,這個嬌嬌的小丫頭又得躲進他或是大師兄的懷裡哭鬨,磨地他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了。
“二師兄,你彆接住我啊,我會飛了,你等著,我飛給你看看。”
阿蕪嘟著嘴,不僅沒有理會二師兄的一片好心,還倒打一耙,覺得二師兄破壞了自己表演的機會。
可偏偏小姑娘的眼神狡黠又靈動,讓人不但沒辦法對她生氣,還覺得她這幅模樣可愛極了。
“你看著!”
阿蕪激動了做了一個手勢,“飛!”
手指比劃了一個飛天的造型。
“飛!”
阿蕪嘟囔了一句,跺了跺腳,生怕使不上力,還原地向上蹦噠了一下。
明明之前成功了啊?阿蕪覺得自己丹天內空蕩蕩的,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靈氣消失殆儘,哪裡還飛得起來呢。
可她尤不死心,又使了好幾次。
小丫頭原地蹦跳,看的龍斐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那麼想飛嗎?”
龍斐然琢磨著,自己的法器裡有沒有什麼飛行類的,用靈石就能夠駕馭,不需要使用者的靈氣,這樣就能夠滿足小師妹的願望了。
“我之前真的飛成功了。”
阿蕪喪氣地耷拉著腦袋,表情十分沮喪。
“可能是阿蕪肚子餓了,所以使不上勁兒,正好這次下山,我捉到了一隻鳧駒獸,讓人做給你吃,吃飽了,阿蕪就能飛了。”
龍斐然並不相信阿蕪的話,他們都知道阿蕪的體質特殊,天生聚集不了靈氣,怎麼可能使用的了道術呢,或許是阿蕪想的太癡了,誤以為原地蹦噠兩下就是飛起來了。
當然,這些話龍斐然不會和阿蕪說,師傅和他們的名氣太大,反倒成了阿蕪身上的枷鎖,人人都拿她和他們師兄弟比較,讓阿蕪在修行這件事上越發執著了。
其實她就算什麼都不會,作為妖,她的壽命依舊漫長,在這麼漫長的時間裡,他們和師傅總會研究出解決她體質的辦法的,再不濟,有他們護著,也能保證在她壽數之內,讓她恣意地活著。
“鳧駒獸?”
阿蕪臉上的沮喪一掃而空,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二師兄。
這是一種半身像鳥半身像馬的獸類,沒有靈智,修為低下,以肉質細嫩聞名,近些年,鳧駒獸越發難尋了,倒是有一些商人豢養繁衍鳧駒獸,隻是人工飼養出來的鳧駒獸總沒有野外生長的美味。
在玄雷峰上,未曾辟穀的也就阿蕪一人了,玄禛等人早就戒了口腹之欲,龍斐然費勁功夫捉來一隻鳧駒獸,也隻能是為了讓這個小師妹高興高興了。
“二師弟,小師妹。”
正當阿蕪拽著二師兄的胳膊就要去料理那隻鳧駒獸的時候,雲層之上飛落兩個人。
一個是玄禛的大弟子穹驊,他是元嬰期的修士,早已經能夠禦氣飛行,而他身邊站著的女孩則是被他小心攙扶著,從雲團上下來的時候,還差點沒有站穩,看上去似乎境界低下。
阿蕪向來有些怵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大師兄,即便她心裡頭知道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樣關心自己,可在大師兄麵前,她總是忍不住規矩了許多,不像是在二師兄麵前,對方給她一點好臉色,她就能登鼻子上臉了。
這會兒看到大師兄出現,阿蕪趕緊把自己的爪子從二師兄的胳膊上收了回來,站的筆筆直的,好像她的原型不是蘅蕪草,而是一顆青鬆樹成精一般。
換做以往,穹樺肯定得就阿蕪剛剛不規矩的動作訓誡一番,可現在他的心思全在身邊的女孩身上,壓根沒有注意到阿蕪的那些小動作。
“這位是……”
龍斐然有些好奇站在穹驊身邊的姑娘,在龍斐然開口後,阿蕪的目光也轉移到了大師兄身邊的少女身上。
隻一眼,阿蕪的心就揪了起來。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女孩!
明明從來沒有相處過,可阿蕪心裡就是有這樣一個念頭出現。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