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家裡又不是沒給他們吃過糖!
“翠翠、壯壯,你們姑剛出月子,還需要休養,彆老纏著她,讓她好好吃頓飯。你們也過來吃,好好吃飯才能長高。”
徐秀媛端著一盤現炸的酥魚從灶房出來,順手把倆小的拎到他們自個的位子前。
“來來來,趁熱吃。這菜剛炸出來才好吃。”說著給徐隨珠夾了一塊。
海裡撈的雜魚,洗乾淨之後擱上料酒、鹽巴醃一會兒再裹上麵粉油裡炸,酥酥脆脆不要太好吃。
也就好日子才會做來吃,平時可不舍得,太費油。
徐隨珠月子裡沒少吃魚,但大部分都是她姑父張羅來的淡水魚,燉的清湯,還不給放鹽,一兩次吃著覺得鮮,到後來純粹是為了奶娃才逼自己灌下去的。
像這樣油炸的海魚,穿越以來還是頭一次。聞到香味就開始分泌口水,饞得不行。
應該說早上聽說有炸酥魚就開始饞了。結果被告知隻能吃一塊。
看她跟個孩子似的盯著桌上的酥魚盤眼放幽光,徐秀媛不覺好笑:“行吧,再吃一塊,再多沒有了。你還在喂奶呢,油炸、鹹味的儘量少吃。等斷了奶,姑再給你做,讓你痛痛快快吃一頓。”
徐隨珠被笑得老臉一紅:“姑你也坐下來吃啊。”
林國棟笑眯眯地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開了蓋給自己和兒子各倒了一小盅。
林建兵瞅著比大拇指頭大不了多少的酒盅還沒倒滿,抽了抽嘴角:“爹你大方點嘛,這麼點,還不夠我呷兩口的。我外甥滿月的喜日子,咱爺倆痛快喝一場唄。”
“想痛快喝自己買去。老子攢多年的寶貝疙瘩,分你喝點還嘰嘰歪歪。”
“就是藏了多年味道才好嘛,店裡舀來的喝起來跟馬尿似的。”林建兵厚著臉皮跟他爹討酒喝。
爺倆你來我往地鬥嘴。
林國棟嘴上說著不給,真喝了也還是會給兒子添一點。
女人這邊喝的是撒了桂花的酒釀圓子。
徐隨珠碗裡還添了兩勺紅糖,酒釀的醉味被衝得很淡,隻聞到桂花的香和紅糖的甜。
喝一口酒釀吃一口菜,這樣清閒的日子許久沒有了,大夥兒都很珍惜。
酒過半巡,徐秀媛去灶上炒了一盤什錦海鮮粉乾,算作滿月飯的主食。
一般家裡吃的海鮮都是常見品種:牡蠣、沙蟹、小海螺、花蛤、活皮蝦、小雜魚等,退潮以後海灘上隨便撿。
這些不怎麼值錢的海貨漁場看不上。漁場養殖的都是些方便養殖也比較有市場的品種,如大小黃魚、鱸魚、海鰻以及蝦蟹等。
當然,漁場還有專門的船隊出海捕撈。像帶魚、墨魚、石斑魚、馬麵魚、馬鮫魚等都是靠撒網捕撈才能吃到的野生貨。
一方麵量多容易捕撈,另一方麵是深海裡的,憑目前的養殖技術想養也養不了。
因此一撈上來就會銷往各地市場,挑剩下的那些破相貨則按處理品廉價賣給本地人。
至於是自己吃還是另謀途徑販賣,那就不是漁場該管的範疇了。
畢竟,從中央到地方都在鼓勵個體經濟、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國有企業斷沒有扯後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