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媛雖在家,卻也沒閒著。收拾乾淨飯桌,就開始剝栗子、煮栗子。
徐隨珠喂好小包子沒事做,拿係統包裹當魔術道具,給精神奕奕的小包子變戲法。屋外起風了,出去溜達怕著涼。
“兜兜你看,撥浪鼓哪兒去了?”徐隨珠一下變沒了手裡的撥浪鼓。
“唔?”小包子懵懂地看看她手、又歪著腦袋看看她身後,確定撥浪鼓真不見了,急得嗷嗷嗷叫。
“看!變出來啦!”
“啊!”小包子興奮尖叫。
“娘倆玩什麼哪?”栗子煮熟了,徐秀媛盛了一碗出來,邊走邊嘗了一顆,“唔,粉粉糯糯的,兜兜應該也能吃點。”
徐隨珠吐吐舌,把撥浪鼓扔給小包子,拿了顆熱乎乎的栗子嘗了嘗。新鮮的毛栗有股清甜,煮透之後粉粉糯糯的,比後世的糖炒栗子好吃得多。
“姑,這個好吃!”
“好吃吧?今年雨水少,栗子肉粉甜粉甜的,就知道你會喜歡。剝幾個摻點溫水喂兜兜。我去把板栗殼剝了,晚上燉山雞吃。”
“山雞?哪來的啊?”
“你姑父拿海貨跟荔山村的人換的。咱這離山遠,想逮都沒機會。”
提到荔山村,徐秀媛順嘴問侄女:“過幾天荔山村殺年豬,你要去看嗎?有殺豬宴吃。那邊還有個溫泉,你不是老嚷嚷著冬天洗澡不痛快嗎?帶上衣裳,去那兒泡個溫泉,快過年了,花兩毛錢去洗個痛快澡。”
徐隨珠聞言,驚喜地問:“荔山村挖出溫泉了?”
“可不,前年山上種果樹挖溝渠時挖出來的,瞅著跟普通泉眼子差不多,流出來的水卻是熱的,村委想不出有什麼用,就挖了個潭子給村民泡澡,本地人不要錢,不是他們村的每人每次兩毛錢。去年殺豬我跟著去泡了一回,彆說,這錢花得值!跟自家搓澡就是不一樣,泡的時候暖和不說,泡完出來渾身清爽又鬆快。”徐秀媛回味無比。
徐隨珠聽得眼睛都直了。
沒見識啊沒見識!挖出個溫泉眼子居然嫌棄它沒啥用?還成了收費的澡堂子!
難怪她前世不曾聽聞峽灣一帶有溫泉,敢情珍珠般珍貴的溫泉在村乾部眼裡就是個魚目,壓根沒發掘它的能耐之處。連帶著荔山村也不曾揚過名。敢情被當成澡堂子了!
其實她不知道,前世那溫泉挖出來以後,當地村乾部哪敢隱瞞啊,第一時間就向鎮乾部彙報了。鎮乾部心眼多,擔心報給縣裡知道後,回頭把那片山頭收回去。
那可是種了一大片果樹的集體山林,收走以後,山上的產出歸誰?更甚者,擔心縣裡把整座荔山劃給其他鎮,那還有他們什麼事呀!
於是經鎮裡內部商議後,乾脆集體裝傻,權當那溫泉隻比普通泉水暖和幾分,拓了個池子出來給本地居民泡澡,還派人輪流守著,按人頭收費,收益拿來買果苗,一舉兩得。
後來峽灣一帶大開發,沿海建了成片的度假村,這個溫泉被眼明手快的外地富商高價買了去,成了私人湯池。既是私人所有,也就沒人大肆宣傳了。
徐隨珠自是不知這些內幕,無非是後世的見聞讓她敏感地意識到溫泉的可貴,遺憾的是兜裡沒足夠的餘錢,要不就能在溫泉附近圈一片地了。
日後建座小彆墅,冬天住到那裡,日日吸著森林氧吧、隔三差五泡個溫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