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也是,還重點大學,連查明真相的本事都沒有,讓害人的得便宜、被害的受冤枉,真氣死我了……”
越說越憤懣,徐秀媛抬手恨恨戳戳侄女的額:“你說你,平時瞧著不是挺能乾的麼?碰到這事怎麼就成縮頭烏龜了?你要早點告訴我,我一準衝去海城,揪著那什麼燕的頭發,狠狠扇她幾巴掌!替她爹媽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人!再把底片搶過來不得了?”
徐隨珠瞬間亮了眸子,崇拜地看著她姑。
心裡替原主遺憾:看到了嗎?你要是當初選擇另一種活法,結局興許截然不同。
無奈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想她重生一世,開啟的不也是另一段人生旅程?
“對付那種壞心眼的人,你得比她更凶、更狠,那她就不敢欺到你頭上來了。你說姑講得對不對?”
“對!”窩在陸大佬懷裡的小包子,突然蹦出一個字。
“呀,我們兜兜都知道姑婆說得對,不愧是姑婆的乖寶!”麵對萌萌噠小包子,徐秀媛立馬收了凶悍的氣勢。
小包子見有人捧場,自己給自己鼓著掌,“對”、“對”地重複個不停。說著說著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兜兜該睡覺了。”徐隨珠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了小包子的晌午覺時間。絕不承認是在轉移話題。
“睡前要吃點什麼嗎?”陸馳驍問。
“家裡有米粉,我去給他衝。”徐秀媛進廚房兌了一碗嬰兒米粉出來,陸大佬抱著他坐在桌邊,一勺一勺喂。
徐秀媛看得欣慰,不禁想起侄女曾經找的借口,好氣又好笑地擰了一把她的耳朵,“你說你,當時怎麼想的?明明沒那回事、沒那個人,居然編得有模有樣,虧我和你嫂子還替你委屈、痛罵了人一頓,搞半天這人不存在……”
“嘿嘿嘿……”
徐隨珠尬笑。
陸馳驍挑挑眉,有點想知道她當時怎麼編排他的。拋妻棄子的負心漢?還是提了褲子不認賬的大混蛋?嗯,不急,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問出來。
“現在搞清楚了就好。”徐秀媛長長舒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開口,“那接下來,你們是怎麼個打算的?陸先生……”
“叫我小陸就好。”陸馳驍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徐秀媛改了口,“小陸,那什麼,你多大了?”
她其實更想問,家裡有沒有給他相看對象。
年紀瞧著比自己兒子小不了幾歲,二十出頭,隻要不是太窮,家裡一般都會給張羅終生大事了。
如果有對象,這就麻煩了。
父子相認倒是簡單,可相認以後呢?他對象能同意?他家裡又是怎麼個態度?白白胖胖的大孫子,沒誰家會舍得流落在外的吧?可接回去養,讓他對象怎麼想?
要是和對象吹了,改成和侄女結婚……作為侄女的親姑媽,徐秀媛當然覺得這是最完美最妥帖的方案,然而,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地道,對不起他那無辜的對象。
還是說繼續像現在這樣橋歸橋、路歸路?
“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跟姑姑、姑父商量的事。”陸大佬態度相當誠懇,“我這邊隨時能辦婚禮,就看隨隨意思。”
聽聽!聽聽!說他得寸進尺、給點顏色就開染坊沒錯吧?隨隨都喊上了。
徐隨珠撇撇嘴,斜眼睨他,結果被她姑拍了一下。
“怎麼?小陸哪裡說錯了?我看他說的挺好。”徐秀媛瞪了她一眼,轉頭繼續問陸馳驍,“小陸啊,你……咳,你之前有對象嗎?”
到底還是問出來了,不問清楚她不放心。
“沒有。”陸大佬答得乾脆利落。
徐秀媛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心裡大石隨之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