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伸出長臂圈住徐隨珠。卻忘了是左手,左肩有點扯到,嘶了一聲。
“你沒事吧?”徐隨珠擔心地問,抬頭看到了始作俑者——鯨鯊點點,無奈地喊,“點點!”
這大家夥不知什麼時候遊到了漁船附近,尾鰭一擺,朝他倆打招呼,結果小漁船不禁晃,陸大佬又護妻心切,這不就捅婁子了。
鯨鯊點點睜著它那雙迷離的小眼睛,憨憨地瞅著她。是真的憨,而非戲精龜那樣的裝。
徐隨珠能拿它怎麼辦?
正好船上有拌好的餌料,舀了一勺,拋給它:“快回去!彆跟著我們了。”
點點大嘴一張,吞下了餌料,也不知是真聽懂了,還是飽暖思那啥,總之確實沒再跟著他們,而是滿足地浮在海麵曬太陽。
搞定了大家夥,徐隨珠鬆了口氣。家裡孩子多,老母親操心啊。
回到陸大佬旁邊,關心他的傷:“扯到了是嗎?疼不疼?”
“不……怎麼疼。”陸馳驍鬼使神差地改了口,“一點點吧,反正能忍。”
一聽疼到要忍了,徐隨珠擔心地說:“不行!那得去醫院。”
陸大佬:“……”
不是,他隻說一點點疼啊,孩子媽!給他吹吹就行了,一吹痛飛飛,去什麼醫院啊!去了醫院,還算約會嗎?
連忙善後:“不疼,真不疼!我開玩笑呢。剛才是有點扯到,但沒大礙。肯定沒有二次傷,你放心。”
徐隨珠卻不太放心。這人慣會輕描淡寫,以前傷到抬不起胳膊了,還忍著痛、一臉沒事人樣地抱著小包子舉高高。
(陸大佬:這次真沒有!)
她把他左肩的繃帶取下來,仔仔細細看了看傷處,確定沒紅腫、也沒發熱,借著上繃帶,讓他轉過頭去,悄悄往紗布上滴了兩滴基礎保健液,覆上傷口,再重新紮緊繃帶。
儘管基礎保健液不是直接滴在他皮膚上,而是經由紗布沾上皮膚,但陸馳驍是個五感多敏銳的人啊,立馬覺察了。
嘴角微微勾起:孩子媽又在給他用某種極品好藥了。
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才信任他,信任到願意和他分享這個秘密。
出了點小狀況,到達福明島比預計遲了半小時。
不過也好,下午三點,正好是下午茶時間。
“大家來吃點心啦!”徐隨珠把桂花糕拿出來,還熱乎乎的,招呼大家趁熱吃。
“替我們謝謝徐姑姑,實在是太感謝了!”
兩位工程師一個姓張、一個姓常,得知這桂花糕、桂花酒還有一簍子活蹦亂跳的肥膏蟹是徐秀媛送他們的中秋禮,感動得眼眶有些濕潤。
乾他們這行的就是這樣,被外派時,逢年過節不一定能趕回去和家人團圓,但不代表他們不想家、不想老父老母、妻子兒女。
陸馳驍拍拍他們的肩:“工期不短,你們可以問問家屬,期間可以安排一兩次探親。願意過來看你們,就提前告訴我,我給安排住宿,車費也給報銷。但整個建築隊人不少,家屬同時來,住宿有點困難,最好錯開。”
“所長的意思,不止我和老常,其他人的家屬也能公費來看我們?”
“那當然。難道隻有你倆有家屬嗎?”陸馳驍挑眉。
“哈哈!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張工高興地蹦起來,扭頭衝排隊洗手準備過來吃點心的工人們喊,“你們聽到了嗎?所長答應給我們安排家屬探親!”
“哇哦!”
整個建築隊齊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