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詛咒他林國棟死在海上,永遠彆回來!搶了我們的生意,統統給我還回來!”陳滿金惡狠狠地咒道。
“老陳,你這話過了。”曹誌昂眉一皺,不讚同地道,“友誼飯店和我們簽進貨合同的時候再三申明過,遇到更好的渠道會重新考慮供貨商。當時的比拚你也參加了,林氏漁場的海鮮,品質確實不錯。換我是飯店老板,也肯定找他進貨。”
“那也不能吃獨食啊!”陳滿金梗著脖子不服氣地道,“他林氏漁場一家就把整個飯店的魚蝦蟹貝包圓了,還讓不讓我們做生意?”
“既然人家供貨不緊張,飯店也願意隻和他一家簽合同,你不服氣又有什麼用。”
“我就是不服氣!吃獨食不得好死!”陳滿金唾沫橫飛,“看著吧,出遠海回不來,就是吃獨食的下場!”
“唉!”其他人不讚成他這麼激進惡毒的言行,搖搖頭,各自散開了。
陳滿金卻對林氏漁場懷恨在心。
第二天,不知從哪兒弄來幾條交叉感染了數種疾病的小石斑,裝在一個黑色塑膠袋裡,鬼鬼祟祟地去了峽灣漁村。
漁村此刻正熱鬨著。
“海神號”終於回來了,滿載著漁獲豐收而歸。
出海的人,一個不少,且活蹦亂跳壓根不是眾人想的遭遇了不好的事。
昨天傍晚搭漁船來鎮上、打算找侄女再商量商量對策的徐秀媛,看到男人、兒子安然無恙地回來,心一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你個死鬼!說好最遲不超過二十號就回來的,看看這都幾號了!隨隨的婚禮要是因為你耽擱了,看我不打死你!”
林國棟看婆娘邊罵邊流淚,心知這幾天她一定擔心壞了,手忙腳亂地給她抹眼淚,嘴上憨憨解釋,“這不就比二十號多了兩天嘛,你彆哭了。”
“什麼兩天!我們從十五號開始盼,盼了一天又一天,小陸都聯係南洋海事局的朋友了,要是這兩天還沒消息,厚著臉皮也要讓人出動船隻去尋尋你們……”
“娘啊,你彆責備爹了,我們不是故意遲回來的。”林建兵過來替他爹解圍,順便和大夥兒解釋,“這不正準備返航,倒黴催的遇上了鯊魚,我們聽隨隨的,遠遠看到就繞開了,誰知附近有條不知哪個地方的漁船,傻乎乎地迎了上去,八成是想捕撈了弄魚翅吧,結果倒了八輩子血黴。那哪是一頭鯊魚啊,那是整整一群!媽呀!我當時從望遠鏡裡看到,嚇得腳都軟了,那可不是點點那樣的大傻個,是會吃人的大白鯊。”
“後來呢?”
“就是啊建兵,賣什麼關子!趕緊往下講啊!”
隔壁的漁場主看到林國棟回來,過來打招呼,聽了幾句挪不開腳了,還催林建兵快點往下講。
林建兵扯扯嘴角:當他說書哪。
“你們說說,沒捕它們同伴就算了,捕得血淋淋的,還想割人家身上的鰭,可不就遭到鯊魚群圍攻了。那船晃的喲,差點傾翻。我和爹當時猶豫了一下,想著都是靠捕魚為生的,看到人家有難,是不是該伸個援手,可小左他們不同意,說伸援手也得等鯊魚群退了再說。就在那時,你們猜怎麼著……”
徐秀媛啪嘰拍向兒子的背:“怎麼著你到是說啊!想急死我們大家嘛!真以為自己是說書的了,說到關鍵處還賣個關子,是不是還想接句‘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