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男人飽含滄桑的眼寫著無奈,“不過幸好有肥仔陪我。”
“肥仔就是那隻貓嗎?”
“是呀。”
“肥仔是它小名嗎?”小包子歪歪腦袋,“它的大名叫什麼?”
“……”草裙男人被問倒了,啞然失笑,“貓沒有大小名,就一個名。”
“貓好可憐哦。”小包子莫名感歎了一句。
肥仔這名字,聽著像是他大舅的小名——糞仔,人大了可以不再叫小名,可貓隻有一個名字,沒得選擇……好可憐!
草裙男人被孩子苦瓜似的表情樂得哈哈笑,手上的碗差點端不住。
小包子看著碗裡的魚乾似乎要跳出來,舔舔嘴唇:“老爺爺,你的碗為什麼是黑色的呀?”
“哦,這是椰子殼做的。”草裙男人笑著指指頭頂上方枝葉搖曳的椰子樹,“看到上麵的果子了嗎?那些就是椰子。”
“這個我知道。”小包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家也有種椰子!椰子肉和椰子汁老好吃了!但我沒見過椰子殼做的碗。老爺爺你真能乾!”
男人被個五歲的孩子誇得忍俊不禁,胡子一抖一抖的:“你喜歡的話,我送你幾個!”
“謝謝爺爺!”小包子咧嘴衝他笑笑,又問,“碗裡的是小魚乾嗎?”
“對!跳跳魚曬的乾。退潮以後,沙灘上能撿到很多跳跳魚,可惜太小,隻能當零嘴。”
“小昱。”莊毅一看小包子這副饞樣,就知道他很想吃,無奈地摸摸他頭,“我們自己也曬了魚乾,回去我拿給你吃。”
小包子眼也不眨地盯著魚乾,實誠地答:“這麼小的魚乾沒有。”
“有的。”莊毅拽他。
“沒有。”小包子巴巴瞅著魚乾舍不得走。
草裙男人再次哈哈大笑:“孩子,喜歡就拿去吃!彆客氣!”
眾人:“……”
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客氣,是擔心魚乾有毒!
就在這時,徐隨珠和陳晚瑜一人拎著兩條醃製好的大海魚,一前一後下了遊艇、上了岸,沒覺出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問包子爹:“不是說在生篝火嗎?火呢?可以烤了!”
正和小包子說笑的草裙男人,聽到聲音朝陸家人紮營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手一鬆,椰子殼做的碗“啪”地掉在沙灘上。
“呀!”小包子的眼神隨著那撒落的小魚乾,從椰子殼碗,轉移到了沙灘上,“魚乾撒了!”肉疼無比地蹲下去撿。
莊毅不忍直視:……
這小吃貨!沒得救了!
陸馳驍迅速拎起兒子:“小饞貓!還不去幫媽媽烤魚!這些魚乾臟了不能吃。”
話音剛落,胖老貓咻地竄了過來,哢嚓哢嚓幾口,把撒落在沙灘上的魚乾舔了個一乾二淨。好似和它一直以來吃的食物沒有任何區彆。
陸馳驍心裡鬆了口氣,貓能吃,想來這魚乾沒問題。但還是把吃貨兒子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