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節目,依次演完正好是一場新聞聯播的時間。
男人們目光炯炯地盯著各自的女人,眼睛裡仿佛燃著星星。
平時見她們敷個麵膜還吐槽,此刻盛裝打扮在台上表演的樣子,美得他們心頭發顫。
原來愛情並沒有隨著婚後雞毛蒜皮的日常轉化成親情,而是暗暗積蓄著力量,某一天突然卷土重來,撩得他們潰不成軍。
老爺子們精神也挺好,跟著小輩們起哄:“再來一個嘛!隨隨你不能光主持啊,你也表演個節目,唱歌跳舞隨便什麼都行,完了讓阿驍給你獻花!”
沒錯,求生欲旺盛的傅總,在林妹妹拉完小提琴後,借花獻佛地送了一束表演廳裡裝飾用的塑料海芋上去。
這騷操作,惹得其他男人紛紛想揍他:就你能!
徐隨珠拗不過長輩們的善意起哄,迎上陸大佬含笑的眼神,眸光一轉,把小包子喊了上去,牽著他唱起了《蝸牛與黃鸝鳥》。
這首歌她以前教過小包子,是以隻帶了個頭,小包子就順順當當地接過去往下唱了。
稚嫩的童音清唱,還是很可愛的。
唱完了還煞有介事地學徐隨珠朝台下鞠躬,大夥兒邊笑邊鼓掌。
陸馳驍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束玫瑰花(是真玫瑰,遊輪上唯一的鮮花,後廚備著做鮮花餅用的,被他拿來借花獻佛了),三步並作兩步躍到台上,把花束遞到了孩子媽麵前。
“親一個!親一個!”
傅總不怕死地起哄。
陸馳驍白了他一眼,撈過話筒說:“下麵有請傅總給我們帶來一段激情迪斯科。”
“哈哈哈哈——”
台下歡笑聲一片。
老爺子們也饒富興致地等著:“阿陽,彆慫呀!上去跳一段!”
傅總短袖襯衫一脫,隻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就上去了:“誰慫了?誰慫了?誰慫誰是烏龜!”
“呼嚕?”戲精龜是跟著小包子一起來的,一直趴在角落裡打盹,突然聽到“烏龜”兩字,迷茫地伸長脖子四下望:誰在叫龜?
大夥兒笑得肚子都疼了:“跳啊!光嚷嚷有啥用!福氣都被你嚷出來了。”
“等著!”
傅總挺有範兒的上了台,可一開跳就露餡兒了……
他哪會什麼勁爆迪斯科喲,唯一的耍酷動作還是跟李韜學的,且隻會這一個動作,完了就開始亂跳。
大家哈哈哈哈地笑歪在椅子上。
孩子們覺得好玩,集體湧到舞台上,學傅正陽亂跳,整一個群魔亂舞。
好在最初的目的達到了,大家玩得也挺開心。一直玩到八點半,老的小的該回去休息了,大家才各回各房。
曲太太推了女兒一把,忍著笑催促道:“傻愣著乾啥,我看隨隨爸爸一直在看你,快去打個招呼聊幾句啊!多好的機會!”
“媽!”曲紅蓮老臉羞囧,“你彆這樣。”
“不這樣你倆幾時才成事?又不是未婚小姑娘了,羞個啥,真中意就彆磨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他們鎮的單身漢隊伍裡有多吃香。”
那廂,徐秀媛也忍不住提點阿弟:“你又沒到七老八十,怎麼就不能找個知心的人相伴到老了?你要心裡有中意的,隻管告訴我或隨隨,我倆給你操辦。要實在沒中意的,我給……”
話沒說完,就被徐鐵軍打斷了:“阿姐,你彆給我介紹。”
“怎麼?嫌我眼光不好啊?”徐秀媛打趣。
“也不是。”徐鐵軍撓撓頭,沒敢說心裡有人了。
隻是對方條件太好,他配不上。說了也是徒增煩擾、徒添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