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沒想到你看上去嬌嬌弱弱的,體能原來這麼好呀!”
又結束一天的軍訓,王曉晨抬起手擦擦汗,和陸嘉臻一塊兒往食堂走。
所幸部隊還算人性化,沒有掐著表給她們計算從軍訓場到食堂、再從食堂到宿舍的所需時長,否則真要累趴下了。
陸嘉臻抿嘴笑笑:“我學過幾年舞蹈,跳舞很耗體力的,還有我小時候跟著我爸練過一陣軍體拳,不過我就練了點皮毛,不像我哥他們,隨便誰拉出去都能參加武術大賽。”
“可是你胳膊不粗啊,不是說練拳的容易練出肌肉?”
“是可以練出來,但我媽不讓。”
她媽說姑娘家家的,學拳自保就夠了,練硬邦邦的肌肉乾什麼,又不是女超人要拯救世界。
王曉晨點點頭:“倒也是,男生有肌肉是加分項,女生不需要啊!我現在覺得,是得學一門耗體力的特長,軍訓太累太累了……對了臻臻,剛剛我偷聽到教官之間聊天,說是每班要選出幾個軍姿站得最好、正步踢得最穩的同學,在最後一天的成果彙報大會上表演,我覺得你可以去,你站軍姿太美了,咱們這屆評級花,妥妥是你沒跑了。”
“……”
沒想到被王曉晨一語成讖,晚上去大教室上思政課,離上課還有幾分鐘,教官把她和另外幾個訓練表現比較好的男女生叫到了走廊上,通知他們明天早上提前半小時到訓練場、傍晚延後半小時離場,開小灶加訓。
“好好表現,爭取拿個優,給自己一個圓滿的交代。”
他們曆史係總體比較弱,文弱書生嘛,像陸嘉臻所在的1班,隻挑出三個男生、和她一個女生,2班稍微好點,四男三女。
百人大方陣,他們曆史係才占了這麼幾個名額,不免寒酸。
除了寒酸,還心酸。特彆是女生,除了沒心沒肺的王曉晨,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冒酸泡。
她們也很努力啊,無論是站軍姿、踢正步、還是摸爬打滾,都跟豁出去一樣地拚命,為什麼隻挑陸嘉臻?她們哪裡不好嗎?
“不就臉好看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教官就是吃她這一套,沒見每次訓話,對她總是和顏悅色。”
“也許教官認識她?或者和她家人認識?否則怎麼獨對她這麼好!”
“還能為什麼,長得好看唄!有那張臉就夠了!”
“說起臉,我自從來了這裡,天天冒痘痘,遮瑕霜都壓不住。怎麼辦哦!你們都沒事嗎?”
“我還好,就是曬傷了點,回去抹點修複應該會好吧。”
“你們聽說沒有,那誰用的防曬霜、洗麵奶都是三無產品,可臉居然好好的,真奇怪。”
“說不定後期會反彈,很多三無產品都這樣,效果好是因為裡麵含了激素,短時間用效果很好,但時間久了就慘了。”
“那不能吧,我聽說是她媽媽自己做的。”
“你傻啊!誰買了三無產品會承認?這種連個正規包裝都沒有的東西,說不定才幾塊錢一支,不說媽給的,說買的不丟臉麼?”
“也是啊……”
“你們在說誰?陸嘉臻?”
“除了她還有誰……”
包赫明提著一兜飲料回來時,神奇地發現他家容哥居然在聽壁角,聽的還是女生的壁角,心裡頓時燃起熊熊八卦:“容哥,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嗜好了?”
“……滾!”
……
“臻臻,樓下有人找你!”王曉晨串門回來,帶來這個消息。
“誰呀?”
“不知道,是宿管阿姨托隔壁宿舍捎的話。”
陸嘉臻放下洗衣盆,噠噠跑到一樓。
“阿姨,請問誰找我?”她問宿管員。
“哦,在外頭呢。進不來。”宿管員伸手往門外一指,繼續看她的報紙。
陸嘉臻疑惑地走出宿舍樓,剛想說不會有人惡作劇吧?其實根本沒人找她。
頭一扭,正想回樓上。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真是個傻妞。”
她扭頭一看,謔!和她命裡相克的家夥!
“想什麼呢!拿著!”
容玨狀似粗魯地往她手裡塞了個環保袋。
袋口敞開著,很清楚地看到裡頭的東西——是一堆聚安藥業生產的護膚品、洗發膏。
狐疑地抬頭看對方。啥意思?
“給你用。”容玨不知怎麼的,看到她盈盈如秋水的杏眸,俏生生地看著自己,莫名覺得耳朵尖發燙,握拳掩唇輕咳了一聲,“那什麼,三無產品彆用了,對皮膚不好。用這個,這個牌子的聽我姐說都是天然產品,用了沒副作用。”
說完揮揮手:“我走了啊,你快上去吧,再磨嘰一會兒上課該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