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很不錯,不過我想我需要考慮一段時間。”燈中的精靈說道。
他雖然為人實現願望,但是比誰都清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他會期冀能夠停留在對方的身邊。
他無法操控神燈本身,但可以摧毀神燈的持有者,一旦他們過於貪婪,對神燈的原主人擁有冒犯之心的話。
他看起來不能擇主,但比人類想象的更自由。
“當然,你可以考慮清楚再做決定。”許願笑道,“我暫時沒有什麼事需要拜托你了。”
“好的。”精靈縮小了身形,再度回到了那盞油燈中去。
許願將其放進了臥室的抽屜裡,起身看向了窗外空蕩蕩的街道。
【宿主,美人是同一個靈魂嗎?】小巧的貓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輕勾著尾巴尖問道。
【是呀,所以才能長的那麼相像。】許願轉眸笑道。
【那……你會希望他獲得長生嗎?】小巧的貓仰頭有些擔憂。
主世界並不反對宿主在小世界中的情感經曆,隻是定下了很多的規則,不違反就行。
可是主世界也不乏宿主陷入了一段愛情,而想要強行賦予對方長生,被規則懲罰而隕落的。
有的被規則懲罰而隕落,有的主動放棄了長生,一起長眠於小世界。
感情到了深處,似乎是十分危險的。
而規則是不容違背的。
【那得看他自己願不願意。】許願摸了摸它抖動的耳朵笑道,【哪裡是由我來決定的。】
【那要是美人願意呢?】貓貓頂著按在腦袋上的手仰頭,更擔憂了。
雖然係統陪伴宿主,也代行監督之責,但是它一點兒也不希望自己的宿主會隕落。
【那他也不會願意我為他犧牲生命。】許願捏著它抖動的耳朵回答道。
【您怎麼知道?!】貓貓壓低耳朵,開始思索宿主和美人暗通款曲的可能性。
【因為我了解他呀。】許願捏著那輕抿的耳朵笑道,【我也不會希望他為我犧牲生命,況且我可是相當惜命的一個人。】
【哦……】貓貓抖了抖耳朵,圓溜溜的眼睛中擔憂並沒有消失,它跳到了窗台上仰頭問道,【那宿主現在不去找美人嗎?】
【我答應了國王,要在這裡留三年。】許願垂眸笑道,【違背諾言可不是個好習慣。】
【哦!】貓貓的瞳孔變得圓溜溜的,心裡頓時安心了很多。
宿主絕不是因情亂智的人,第一序列者原本就不用係統太操心的。
小巧的貓趴在窗台上蜷縮起身體曬著太陽,尾巴隨著陽光的跳躍而輕動著。
隻要在規則之內,安逸的生活就還能繼續。
許願摸過它毛茸茸的身體,垂下的睫毛遮擋住了陽光,看不清其中思緒。
……
白狄倫公主沐浴,居民都要居家一日,百姓習
以為常,那一日也並無任何的風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盜賊撞上去。
第二日加裡城便恢複如常,集市繁華,往來熱鬨,亦無人察覺一處破舊的屋子裡發生的慌亂聲。
“我怎麼會回到這裡來?我的神燈和戒指呢?”醒來的青年慌亂的尋覓著,可找遍了全身上下以及所有的櫥櫃都無法找到那枚戒指和神燈。
“你在找什麼,阿拉丁?”他的母親看見他著急的身影時詢問道。
“母親,你看到我的神燈和戒指了嗎?”阿拉丁扶住了她的肩膀著急的詢問道。
“沒有,它們不見了嗎?”他的母親對此卻並不著急,反而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是的,它們不見了!”阿拉丁深呼吸著氣,心裡像被烈火焚燒一樣著急,又在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神靈的處罰,昨日才會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裡昏睡過去,又同時丟失了那兩件寶貝,“你真的沒有看到它們嗎?”
“我昨天見到神燈放在你的桌子上,但我沒有碰它,你知道,我害怕那個。”他的母親說道。
“那你有沒有把它們丟掉?”阿拉丁的心裡慌亂極了,“你為什麼會進我的房間?”
“不,當然沒有,我沒有去碰它們。”他的母親說道,“昨天是因為有你的朋友來找你,我才去你的房間找你的。”
“朋友?昨天全城都在戒嚴。”阿拉丁抓住了關鍵的詞彙,“是什麼樣的朋友?”
他在想或許是對方發現了他擁有神燈,才會來奪取,可為什麼會連戒指精靈都知道呢?
“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隻是見到他時就突然暈倒了。”他的母親蹙眉說道,“難道是他拿走了那兩件東西嗎?”
“哦,天呐!我可以確定一定是他,您為什麼要給他開門呢?”阿拉丁懊惱且泄氣極了,他鬆開了母親的肩膀,有些頹唐的坐在了一旁。
沒有看清麵孔,可以輕易的讓人暈倒,甚至知道他擁有戒指精靈,可即使知道這些,他身上神奇的一切也都被奪取乾淨了。
他無法去將戒指和神燈找回來,無法再擁有像從前一樣神奇的力量。
“哦,對不起。”他的母親看著他的狀態道歉安慰道,“其實沒有那些精靈,我們也足夠富有了。”
她始終畏懼著那些龐大可怕的精靈,他們看起來就像魔鬼一樣。
“那不一樣!”阿拉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失去了那些,他的心都亂了起來。
他的確擁有著勝過國王的財富,但是沒有神燈,他無法正常的使用它們,因為一旦被人發現是極其危險的。
人們會肆無忌憚的覬覦這筆幾乎無人看管的財富。
“有什麼不一樣呢?”老婦人有些不理解,“我們仍然有足夠的食物,你還學習了經商那些,還有一些人脈和朋友,可以繼續經營,我們會過的很好。”
“可是我不甘心一直這樣生活!”阿拉丁破口而出,他的神色因此而有一瞬間的變化,讓他知道自己是不甘心的
。
他擁有了財富,知識以及英俊的外表,當然也會希望擁有一位美貌的妻子還有相應的地位和權力。
他原本有能力擁有這一切。
“你想怎麼做呢?”老婦人還是十分擔憂他的狀態。
“我想迎娶白狄倫.布杜魯公主殿下。”阿拉丁看向她道,“如果我能夠娶她為妻,我將成為尊貴的駙馬。”
他這樣的言論讓老婦人的神色震驚極了,讓她甚至覺得她的兒子已經瘋了:“我想這是辦不到的事,就算你讓我去鄰居家去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他們也會向我詢問我們家有多少地產,你有什麼手藝養活自己的妻子,更何況是國王,他的身邊有多少達官貴族,他怎麼會將自己的愛女嫁給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呐?國王會因此而雷霆大怒,甚至給我們惹來殺身之禍的,而且國王的恩典一向是對那些有功之臣的,你又怎麼配得上公主呢?”
她震驚之餘又苦口婆心的勸誡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但阿拉丁聽進去了,卻也提出了適配的理由:“可是我擁有著勝過國王的財富,我從寶庫裡帶回來的那些寶貝是十分珍貴的,即使是國王寶庫裡的珍寶也無法與之相比,您帶上那些罕見的珍寶去幫我向國王求親吧,他無論提出什麼多少聘禮,我都能夠從寶庫中再取出來,放心吧,隻是您千萬不要告訴彆人關於寶庫的存在。”
他的母親實在恐慌和為難極了,可是礙不住兒子的一再央求,還是包裹上那些珍寶去了朝會的外麵。
在那裡,國王和大臣們每日都會接見告狀者,為他們做出公平公正的裁決。
朝會會進行很久,樂師卻並不需要上朝,許願隻需要每日在這個時候入宮對樂師們進行指導,再在朝會散去時為國王或是公主吹奏上一曲就行。
隻是連著數日,大臣們上朝之時一位老婦人都會默默的來到告狀者的最後麵,又停留到朝會散去時才默默離開。
【那是阿拉丁的母親,他還是想要求娶公主嗎?】貓貓從窗邊跳過,已經看到了她好幾日。
【應該是。】許願也看到了幾日。
【可是他並沒有看到公主的樣貌。】係統用後腿撓了撓耳朵。
【白狄倫.布杜魯是國王唯一的女兒。】許願停在窗邊垂眸笑道,【連宰相都知道迎娶她會有怎樣的好處。】
唯一的血脈,也就意味著一旦國王死去,她的夫婿是能夠繼位為王的。
【難道沒有愛情嗎?】貓貓再度跳上了他的肩膀。
【現在不知道,但這兩者並不衝突。】許願帶著它從窗邊離開了。
【那宿主不打算製止嗎?】貓貓詢問道。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許願笑道。
權力也好,愛情也好,想要追逐並不是什麼錯事,隻是後果自擔。
一位再不起眼的老婦人連著一個月出現在朝會之外又不進去,即使是國王也會留意到這樣一個人。
所以他也在一處朝會後喊了那位老婦人入內,詢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