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記憶長河,他仿佛置身在一艘宇宙飛船中,那裡看到一個家庭的剪影,隻是成員稍微少了點,隻有父親和女兒,女兒就是貝鯊,她還很小。整段記憶中唯獨沒有母親的蹤影,連個輪廓都沒有。
貝鯊是跟著父親長大的,和很多單親家庭一樣,他們的生活並不輕鬆,好在記憶中父女倆相處的還不錯。
父親教會女兒神偷家的技能,交給她所擁有的全部,還會帶著她環遊各個世界,收集各種珍奇異寶,也會盼著她快快長大。
世間所有父母都會盼著兒女成長,成為獨立、出色的大人,相信托尼的父母也不例外,但在貝鯊的成長過程中卻對“長大”心存恐懼,甚至每一個生日都忐忑不安。因為父親有一個公開的秘密:等你成人之後,我就會離開,去尋找你的母親。
托尼看到這裡時不禁蹙下眉頭,他從來沒有問過貝鯊的身世,看來她過的並不平常。
父親離開隻是時間問題,這是貝鯊記憶中存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概念,揮之不去,好在漸漸的,她懂的越來越多,也開始學著接受現實。
她的成年禮是在外星讀書時度過的,當時沒有主動聯係父親。其實在很多星球中成人禮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會邀請家人一起慶祝,貝鯊卻不以為意,甚至主動遺忘,她認為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會有奇跡發生。可很遺憾的是在假期回到家之後,父親已經迫不及待地履行諾言,踏上去尋找妻子的旅途,從此音訊全無。
這不是意外事件,卻讓貝鯊無比失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神偷世家,和她的小黃人一起,也許若乾年之後,父親會給出一個結局吧。
托尼注視這一幕幕場景,無法移開視線,當你能夠和某個人通感,真正共享信息,共享情感的時候,這比任何敘述和影像都要來得真切,就好像他們交換了經曆,真切地發生在彼此身上,產生一個契合點。
托尼的遺憾是來不及表達情感,父母就永遠離開了;而貝鯊是留不住這份情感,父親無論如何都會離開,這種“缺失”奇妙地聯係在一起,讓他們相互了解,好像找到心理上的‘夥伴’。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麻煩事沒處理呢。”貝鯊說道,那個小女孩仿佛一瞬間長大了,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
托尼閉上眼睛,抿下嘴唇,其實他比誰都清楚時間的進程,生活的改變……
一步步走出記憶的長河,他回頭看看,那裡有年輕的自己,還有年幼的貝鯊,有些事情注定是無法釋懷的,但有人陪著之後,感覺就好多了。
現實中。
前一秒心理體驗剛好些,下一秒他們整個身體就飛起來了!暴虐龍可不是情感專家,說它是美食專家和拆遷隊老大還差不多,巨大的尾巴將冰雪女王號抽到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等他們爬起來,一隻大腳就踩在機甲的胸口上,外殼都要塌陷了。
貝鯊和托尼同時感到喘不過氣來,身體像要被壓扁。
“你從情感頻道中出來了?斯塔克先生。”貝鯊側過頭,這種時候還不忘調侃句。
“我改變很多對情感類節目的看法。”托尼回答,“不過都結束了,我們可以換台了。”
“很好,我也正想換台呢!”
他們同時用力抓住暴虐龍的腳,直接將其掀起來,接著再補上一腳,將它踹到一邊去,冰雪女王號再次站起來,雖然沒贏得觀眾什麼掌聲吧。
貝鯊馬上連線收藏家,接通後直接問道:“搏擊俱樂部的押注環節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剛才這兩個人和死了一樣,怎麼也聯係不上,現在又突然詐屍,收藏家氣的就差罵人了!
“你們在搞什麼名堂!真打不過就提前說一聲,我就不下注了!等比賽結束後給你們厚葬也算仁至義儘!現在好了,感覺全世界都在掙錢,隻有我賠錢!”
貝鯊不搭理他的抱怨,再次問道:“你先回答我,押注情況怎麼樣?”
收藏家沒好氣道:“當然是買暴虐龍贏的人多了,不過地下搏擊俱樂部從來不缺觀眾,也有不少人押你們,估計現在已經絕望到禿頂了。”
貝鯊樂起來:“也就是說如果贏了,我們能賺很多錢嘍。”
收藏家黑著臉:“看你們剛才的表現,還是自求多福吧。”
托尼搭話道:“我們是讓你多失望呢,看來是表現的太差了。”
“沒錯,換成是我也不會給咱們押一分錢的。”貝鯊應和著。
“不過呢,也許我們可以報個冷門。”
“我最喜歡打觀眾們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