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和蔣禮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然後送進了醫院。
兩個人受傷都不重,隻是蔣仁的門牙,在下落的時候,磕到了台階上,又又又一次斷了。
蔣仁看著麵前的賬單,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怎麼還要他付錢?醫藥費不是付過了嗎?
“您的醫藥費蔣先生已經付過了,可您植牙的費用蔣先生沒有付。三顆牙,一顆兩萬,總共六萬塊錢,您得支付清楚了,才能辦理出院手續。”護士耐心的說道。
蔣仁深呼吸幾次,他的門牙又斷了,他以為是之前植的牙太便宜了的緣故,所以這次選了貴的。誰曾想,爸竟然這樣小氣!
六萬塊,固然算不上什麼,可他現在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也沒有六萬塊啊!
最後實在沒辦法,蔣仁隻好給蔣義打電話,蔣義來了,麵對蔣義的眼神,蔣仁麵無表情,站在一邊。
走出醫院大門,蔣義開車就要走,蔣仁心中一動,叫住了他,“阿義,我們聊聊?”
“聊什麼?借錢嗎?我沒錢啊,我的錢都在小雅手裡,這次的六萬塊還是小雅特批的!”蔣義一臉謹慎的樣子。
蔣仁看他這幅妻管嚴沒出息的樣子就覺得眼睛疼,“不是借錢,是有事和你說。”
“哦!”蔣義鬆了口氣,不借錢就行。然後轉念一想,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要不,讓他補個借條?六萬呢,不少呢,他一年的零花錢呢!
蔣義跟著蔣仁進了路邊的星爸爸,蔣義眉頭緊鎖,星爸爸的咖啡可不便宜呢,蔣仁身上又沒錢,難不成要自己請客,自己的零花錢可不多了。過幾天還要去橫店拍戲,要給小雅和妹妹帶禮物。
想到這,他趕緊拽住蔣仁,“大哥,有什麼事,咱們外頭說吧,這大早上的,我不喝咖啡。”
“我請!”蔣仁不耐煩的說道。
“哦,早說啊。”蔣義送開蔣仁的手,然後熟練的點了杯冰美式和一份紐約芝士蛋糕。
蔣仁自己點了杯摩卡。
還沒等蔣仁斟酌好語言,蔣義已經熟練的嘗了一口蛋糕,覺得很好吃,立馬向服務員招手,打包兩份帶走。
蔣仁蹙眉,“爸成立信托基金的事,你知道嗎?”蔣仁以為蔣義是不知道的。
可蔣義卻頭也不抬,“我知道啊!”
“你知道?”蔣仁瞪大眼睛。
“是啊,爸很早就說過了,之前也正式問過我們的意見,你知道的,我想當演員,對公司沒什麼興趣,小妹也說不感興趣。後來我和小雅在一起後,爸又問過我們的意見,小雅也說喜歡現在的工作,不打算接手公司。之後,爸就開始成立信托基金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蔣義一邊吃一邊說。
蔣仁怒了,“他問過你們每個人的意見,他為什麼不問問我!”
“你那時候不是為愛離家出走了嗎?而且,當初你為了愛情,寧肯放棄一切,我們以為,你根本不在乎這些呢。怎麼,現在你又反悔啦?”蔣義問道。
蔣仁深吸一口氣,試圖說服蔣義,“你知道信托基金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啊。”蔣義說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
“好什麼!每個月拿那麼些錢,能乾什麼?你就打算這麼混吃等死一輩子嗎?”蔣仁怒道。
“怎麼就成了混吃等死呢?我和小雅都有自己的工作,小妹也有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這樣不好嗎?”蔣義不解的問道。
蔣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憤怒,“你知道每個月能拿多少錢嗎?”
“不知道,沒問過。反正爸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蔣義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蔣仁怒了。
“不是,大哥,爸還好好健在呢,你就惦記著拿錢了?”蔣義眼神有些奇怪。
蔣仁不斷的深呼吸,他忘了這茬了。他就知道,蔣義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本想著,聯合蔣義一起,給爸爸施壓。爸爸再怎麼冷酷,難道真的不顧惜兒子了嗎?可誰知道······
眼看著這條路行不通,蔣仁隻能另想彆的辦法了,“你有多少錢?”
蔣義一臉警惕的捂著手機,“你想找我借錢嗎?跟你說過了,我沒錢,我的錢都在小雅那。”
“我問你大概有多少存款?”蔣仁不耐煩的問道。
“五六百w吧,你問這個乾嘛?”蔣義回答道。
蔣仁頓時一臉不忿,“怎麼這麼多?”難道是家裡人偏心,額外貼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