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們倆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啊,男的假正經,女的不要臉!渣男賤女,天生一對。哦,忘了告訴你們了,你們那木屋可不隔音呢,方才屋裡的動靜,那幾個修士可知道了。我若是你們,就躲在裡麵不出來了,誰知你們竟還有臉出來。那幾個修士可都認識你晏峰主呢!”蔣禮笑嘻嘻的說道。
她知道兩個時空隻是暫時重合,晏雲清和柳先兒再生氣,也不能拿她如何,故而她無所畏懼,心裡一直憋著的氣,此時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發泄出來了。
柳先兒和晏雲清聽了這話臉色大變,柳先兒抓著晏雲清的衣服,“師父,那些人留不得了!”
這話柳先兒下意識就說出了口。
晏雲清雖然覺得這話有些刺耳,尤其是不該從柳先兒口中說出。往往下意識的話更能代表一個人的心性。可晏雲清是喜歡柳先兒的,心中也本能的替柳先兒找好了理由。
先兒畢竟是公主,身份尊貴,難免沾惹了些皇家的壞習氣,比如視人命如草芥。再者,她也是為了自己的聲明著想。方才那些修士,隻是認出了自己,又未認出她。
以後再慢慢教她吧。
晏雲清這樣想著,心裡好受多了。
“他們已經走了,且能進入此間者,必是不凡,我們未必是對手。還是正事要緊。”晏雲清勸道。
柳先兒咬著唇,思忖再三,也罷,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詆毀誣蔑不過是過眼雲煙,隻要她順利得到了傳承,修為大漲,她身後又有師父和長華門,想來那些修士不過是些無名之輩,並不敢得罪他們。
如此一想,柳先兒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蔣禮原本想把懾影石的事說出來的,又擔心會激怒晏雲清,雖說那散修未必輸給晏雲清,可何必將他人牽連進來呢。她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橫豎這會子晏雲清和柳先兒在修真界已經聲名狼藉了,等他們出去了在發現這一事實,豈不是更有趣?
故而蔣禮此時也不說話了,隻是重新靠在搖椅上,吃吃喝喝,繼續看戲。
柳先兒看她那般逍遙自在,心中很是不忿。“師父,蔣禮素來就是這樣嗎?”若真是這樣,她真的不懂,師兄們為何會那麼喜歡她!
晏雲清搖搖頭,“她不是這樣的。蔣禮,內向靦腆,說話輕聲細語,不會這般刻薄。”所以他才萬分肯定,眼前的蔣禮不過是幻象而已。
柳先兒很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
二人此時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更加親密了。晏雲清見她這般,笑了,“又醋了?”
“我吃她的醋?她也配!哼!”柳先兒沒好氣的說道。
晏雲清見她這般嬌俏可人,也笑了。
二人雖然沒有說話,可目光交纏,自有一股纏綿悱惻之意。
蔣禮見狀,忍不住嘔了一聲,做出要吐的樣子來。
柳先兒此時自覺和師父有名有份,地位穩固,不屑和一個幻象計較,隻白了她一眼。
隻是,氣氛雖好,可她肚子餓了。尤其是方才運動了一場,此時愈發饑腸轆轆了。
“師父。”柳先兒拽了拽晏雲清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晏雲清知道,柳先兒修為大損,和才入門的弟子差不多,又沒有辟穀丹,怕是餓了。
晏雲清環顧四周,“你先進木屋歇一歇,我去去就來。”然後去了不遠處的林子裡。
蔣禮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在各個乾坤袋裡找了找,翻出不少好東西來,支了個鍋子,吃起火鍋來,那香味不知怎麼的,也傳到了柳先兒這邊。
柳先兒忍不住看了過去,看蔣禮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暖鍋,旁邊的桌上有新鮮的牛羊肉及各色菜蔬,眼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蔣禮察覺到柳先兒的視線,吃的更香了。
柳先兒狠狠瞪了她一眼,努力轉過頭去,不再看。隻是心裡隱隱期待,不知師父會帶什麼吃食給她。
不過柳先兒也沒報什麼希望,師父和她一樣,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身邊從來不缺服侍的人,就算外出,衣食住行也是旁人安排妥當了。
蔣禮是三姐姐的孫女,皇家貴胄,身份也算尊貴,從小身邊肯定不缺人服侍,這人於庖廚一事這般嫻熟,想來應該不是蔣禮,估計真的是幻象吧。不過這幻象實在可惡,知道她此時餓了,故意誘惑她!
不多時,晏雲清回來了,手裡捧著一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