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笑道,“不遠,走著去的話,大概二十分鐘左右。”
於是兩人便走這去了,一邊走,阿毛一邊給蔣禮介紹。
蔣禮點點頭,等到了地方,蔣禮看了看環境,還不錯。
“就這間,還有個陽台,這邊是我表妹的房間,還有個衛生間,你也可以用的,一樓是太太的房間,廚房在一樓,你也可以用的。隻是東西得自己單買。水電費平攤。房子雖小了點,可東西都齊全的。”阿毛詳細的介紹道。
蔣禮點了點頭,“租金多少?”
“一個月三十塊!”阿毛扭頭看了姨媽一眼,試探著說道。
一個月三十塊,這房租可不便宜。要知道上海一個熟練工人的月工資才五十塊錢,這都趕上一大半了。
阿毛見蔣禮有些猶豫,趕緊又說道,“這房子這位置,值這個價的!”
蔣禮看了看旁邊的母女一眼,“行吧,除了我,不會再租給旁人了吧?”
“不會不會,就你一個租客,是吧太太?”阿毛趕緊說道。
旁邊的女人板著臉,“家裡就這三個房間,沒有多餘的房間租出去的,我也不是什麼人都租的,我是看你是個正經人才租給你的。”
“行吧,那就這麼定了,隻是這租金怎麼給?先交多長時間的?”蔣禮笑著問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簽合同交錢拿鑰匙。蔣禮一次□□了半年的房租。
然後就是去旅店拿行李,這次阿毛執意給她叫了個黃包車。蔣禮也沒拒絕,塞給阿毛兩塊錢,“今天麻煩你了,這點錢你拿去喝茶吧!”
房租也好,這些錢也好,用的都是翁家的錢,蔣禮也沒什麼舍不得的。
阿毛沒想到蔣禮出手這麼大方,笑著收下了。
蔣禮順利搬了家,又去了百貨商場,買了些日用品,這下,錢袋子裡的錢總算花的差不多了。
而翁斐然那邊,也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那裡麵足足兩百多塊錢,是翁母補貼他的,他一個月的工資才一百二十塊呢!什麼時候丟的,他都不知道!難道是在火車上?可是不對啊,行李箱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自己的視線,而且其他行禮都沒丟,隻有錢袋子。
難道是那個女人!
翁斐然想到這個可能,氣的臉通紅。有心打電話回去和翁父翁母告狀,可又說不出口,隻得作罷,少不得這個月要省吃儉用才行了。
可他素來大手大腳慣了,再如何省,也是不行的。不過十天不到,就發電報回去要錢了。
翁母還在奇怪,不是才給了兩百多塊嘛,怎麼就沒錢了?一邊讓人去彙錢一邊和翁父發牢騷。
翁父抽了口煙說道,“如今他們是兩個人,肯定不夠花啊。”
翁母想想也是,隻是未免覺得蔣禮不大懂事,不會勤儉持家,嘴裡也嘀咕了幾句。
翁父倒是為蔣禮說了幾句話,“那是上海,又不是我們這裡,蔣氏一個婦道人家,連縣城都沒去過,她知道什麼,還不都是聽丈夫的。你真要怪,就怪你兒子,花錢大手大腳。”
翁母哪裡舍得責怪寶貝兒子,她兒子是文曲星下凡,是做大事情的,花點錢怎麼了,家裡的錢不就是給兒子花的嗎?
順利在上海安了家,接下來,蔣禮要考慮如何在這裡生活下去。她規整了一下自己目前所有的財產,兩條小黃魚,這是她嫁妝裡最值錢的東西,是她娘生前留給她的,一直藏到現在。再有就是三百塊錢,再有一些金銀首飾之類的。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她也隻保住這些,其餘的,那些田畝鋪子,算了,不想了。
至於做些什麼。蔣禮想了很多,本來打算寫的,可又不想抄襲借鑒,況且,原主幼時隻上過幾年學,認識幾個字,這樣太容易暴露了。
思來想去,還是做吃食吧。畢竟不管什麼時候,民以食為天,這句話總沒錯。
於是蔣禮打算在周邊考察一下,看看是租個地方,還是隨便在路邊支個攤子。結果又遇上了阿毛。
阿毛看到她態度很熱情,蔣禮想,大概是那兩塊錢的緣故。
“小姐這是要去哪?”
“我打算做些小買賣,想支個攤子賣點吃食,不知道做些什麼好。”蔣禮看到阿毛也很熱情,這可是個地頭蛇,如果有他幫忙,肯定能成事。
“小姐會做西式糕點嗎?”阿毛眼前一亮,問道。
蔣禮點點頭,“會一點。”
“太好了,小姐請跟我來。”阿毛笑著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文裡的物價我上網查了一下,大概綜合了一下,大家不要較真啊,就當架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