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一學期落下了帷幕。江少白壓根找不到一點機會接近蔣禮,更彆說其他事了。
眼看著蔣禮和幾個女生上了一輛豪車,江少白背著書包,推著自行車,看著那輛車從眼前疾馳而過,麵無表情的翻身上車。
騎了二十分鐘,江少白才到家。
剛到單元樓下,就聽到口琴聲。
他歎了口氣,將自行車鎖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外走去。
天太冷了,騎車凍手,還是坐公交車去書店吧。家裡也不開空調,正好在圖書館多待一會,多寫點作業吧。
到了約定的地方,江少白放下書包,找了張桌子就開始寫作業。
過了一會,他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了滿臉淚水的白芸。
他放下筆,四處看了看,沒人,於是拉著白芸的手坐下,溫柔的替她擦乾淨淚水,“怎麼了?考試沒考好?”
“我媽不同意我走美術生路線。她說學畫畫太花錢,我弟學習成績不好,得留點錢給我弟交讚助費。”白芸哭著說道。她很喜歡畫畫,老師也說她很有天賦,建議她走這條路,可誠如她媽說的那樣,學美術太花錢了。她家裡供應不起。可她還是和媽媽說了,得到的答案也和她猜想的一樣。
白芸靠在江少白懷裡,“少白,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
江少白眼裡閃過一絲悲傷,他知道白芸有多喜歡畫畫,可他也愛莫能助,他的獎學金剛好夠維持爸爸高昂的醫藥費和家裡的開支,就算有剩餘,也得存起來,留作他和弟弟上大學的費用。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支持白芸的夢想。
江少白很悲傷,為白芸夭折的夢想,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無力的安慰著,“不會太久的。你放心!”
可這話說出來,毫無底氣。
白芸也知道,這麼長時間了,他們的計劃毫無進展。
“少白,要不然,我們還是換個目標吧!”白芸歎了口氣說道。
江少白有些猶豫,在他們羅列的目標人選中,蔣禮的綜合條件是最好的,將來能給予他的幫助也是最大的。是的,還在高中的江少白,已經規劃好了大學的專業和畢業後的方向。
聰明如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再給我一學期的時間,如果不行,就換人。”江少白說道。
白芸欲言又止,可她看著江少白眼裡的光芒,知道自己的話,少白聽不進去。關於未來,少白有自己的規劃,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彆添亂了。
江少白滿心的愧疚,如果計劃順利,這會子,他應該有餘力幫助白芸了。可惜。
實際上,江少白想的不錯。裡,這會子蔣禮滿心滿眼都是江少白,以各種明目貼補江少白,甚至連江少白父母的工作都換了。江家收入高了,江少白自然有餘力支持白芸去學美術。
隻是後來,白芸家裡出了事,白芸到底還是終止了美術這條費錢的路,高考之後,去學醫,最後當了名護士。
隻是這會子,江家自己還在溫飽線上徘徊,再心疼女朋友,江少白也不會去犧牲自己家的權益,實在是有心無力。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少白更關注蔣禮的動態了。
等到發成績單和開家長會的日子,蔣禮都沒出現,是她的生活助理來的。
江少白知道,這會子,人家已經去了冰島看極光去了。
看到蔣禮發在空間裡的極光照片,江少白也深深被大自然的美麗所震驚,然後從評論中得出這張照片出自蔣禮之手,又得知蔣禮最近在學攝影時,心裡又失衡了。
相比於美術,攝影更加費錢。
當然,對蔣禮這樣的家庭來說,這些錢根本不算什麼。可正因如此,江少白心裡才會失衡。
隻是很快,江少白就調整好了心態,打算去圖書館看一些有關攝影的書,這樣或許能和蔣禮更快拉近關係。
江少白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讓白芸刪掉了蔣禮的□□。白芸不比他,沒有那麼強的心理自控能力,看到這些,肯定會難受的。時間久了,白芸的心態會發生變化,這就不是他喜歡的她了。
實際上,白芸根本沒有刪掉蔣禮的□□,那是她第一次對江少白說謊。她每天最關注的就是蔣禮的空間動態,在自己為了生活苦苦掙紮的時候,人家正滿世界逍遙自在,還學起了攝影。
這樣的差距讓白芸心裡越來越不平衡。
她也察覺到自己心態的轉變,她害怕在江少白麵前暴露出自己醜陋的一麵,因此每次和江少白見麵,她都要做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在鏡子前一遍又一遍練習著,努力隱藏自己眼裡的嫉妒,努力讓自己變成江少白喜歡的樣子,堅強自信、積極樂觀。
可隻有白芸自己知道,她回不去了。
她的內心,已經被嫉妒填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溫度一下子就降到零下了,真冷啊。騎車還好,圍巾口罩,頭盔一帶,誰也不愛。基本上不冷,我姑娘總是忘記帶圍巾,然後喊脖子冷。昨晚我們這還下雪了,我姑娘興奮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期待著早上起來能看到冰雪琉璃世界,結果啥也沒有,就車罩上積了一點雪,我姑娘恨不得拿個瓶子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