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禮回到上海,先將戶籍什麼的安頓好,然後帶著蔣新搬去了新家。新家空空如洗,什麼都沒有。母女倆也不著急,一點一滴慢慢布置。
蔣禮其實很不喜歡民國,因為動蕩的環境,屈辱的曆史,她也不明白係統為啥幾次三番的讓她穿來這個世界,難道是她之前做的不夠好嗎?可積分不少啊。
蔣禮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橫豎她完成任務拿到積分就好。本來她的目的就不是拯救世界,她隻想爸媽能回來。
既來之則安之,蔣禮就這麼帶著蔣新慢慢在上海安居了。
而宋元清恢複自由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冷凝煙發電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看著好友激動的模樣,劉波笑了,“子湛,離婚是大事,你是不是得先秉明伯父伯母,再做打算。”子湛是宋元清自取的字。
宋元清笑了,“劉兄放心,爹娘那邊,我知道該怎麼說。我一定會給凝煙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
劉波笑了,“你知道的,凝煙不在乎這些。你速戰速決,不要讓凝煙等的太久。”
宋元清點點頭,“我比誰都希望能快點和凝煙結婚。”
就這樣,兩人分道揚鑣,各自準備去了。
宋元清回了老家,宋父宋母看兒子回來十分高興,可一看隻有他一人,不見蔣禮的身影,立馬著急了,“阿蔣呢?她沒回來嗎?”
“我和她已經登報脫離夫妻關係,離婚了。”宋元清直接說道。
宋父捂著胸口,顫巍巍的坐下,宋母趕緊過去扶著他,“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和我們商量!兒媳婦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宋母反應過來,“孩子呢?阿蔣不是懷孕了嗎?”
宋茂生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滿臉孺慕的看著父親,哪怕聽到父母離婚了,他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她摔了一跤,孩子沒了。”宋元清說道,“而且,醫生說,她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這話一說出口,宋父宋母的悲傷和憤怒立刻淡了一些,“果真?”若說兒媳婦有什麼不好的,唯有子嗣這方麵稍有不足。兒媳婦進門十年,懷了五胎,最後隻保住茂生一個。這怎麼能行呢!
“西洋醫生說的,肯定是真的。”宋元清道。
“唉!即使如此,你也該和我們商量一下啊。總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宋父蹙眉道。“她父母都不在了,除了宋家,她還有何處可去?這不是讓人恥笑我們宋家嗎?再說,就算你們離婚了,可她還是茂生的娘。你把她接回來,以後,就讓她待在我們身邊吧。你整日在外麵,等閒也不回來一次,她還能服侍我們,照顧茂生。這樣說出去也好聽些。”
宋元清蹙眉,他怕多生事端,索性直接說了,“她不會回來了,爹娘也不用擔心她,她和我離婚,是有條件的,她要了一萬塊大洋,還在上海買了房子。”
這次輪到宋母捂著胸口倒吸涼氣了,“她怎麼敢!你哪來的錢?”
“錢是朋友借的。”宋元清道。
“不對!肯定沒這麼簡單!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父還是比較了解兒子和兒媳婦的為人,知道兒媳婦不是獅子大開口的人,這裡麵肯定有原因。
宋元清知道瞞不過,也知道紙包不住火,“我喜歡上了彆的女子,是我提出離婚的,她不願意,我們爭執之下,我推了她一把,孩子才沒的。之後,她就答應離婚了。”
宋父麵色鐵青,這下能說的通了,定是兒媳婦傷心孩子的死,又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才答應離婚的。之所以獅子大開口,是因為她其實不想離婚,故意要這麼多,是覺得宋元清舍不得,或拿不出來,拖到最後,等長輩們知道了,及時勸阻。
誰知道宋元清有這麼一個仗義的朋友。
“冤孽啊!”宋父說道,隨後看到一旁的大孫子,悲從中來,“茂生怎麼辦?他已經六歲了,也該上學了,總不能耽誤他啊。”
宋元清看著一臉孺慕的兒子,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來,“我本打算和凝煙結婚後,將茂生接到身邊上學,隻是想著茂生一走,爹娘身邊沒人照顧······”
為了孫子,宋父立即道:“你不必擔心我和你娘,茂生的前途要緊,你把他接走吧。隻是,茂生是我宋家長房嫡孫,你和你後娶的媳婦,必須要待他好。若讓他受一點委屈,我定不饒你!”
宋元清立即保證,“這個是自然,茂生是我的長子,我定會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