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蔣禮被熱情的王阿姨拉回了她家。
王阿姨還有一個菜,正在廚房裡忙活,蔣禮有些尷尬,見旁邊放著王阿姨織了一半的毛衣,拿起來看了看針法,她會,於是接著織了起來。
王阿姨剛想招呼她飲料在冰箱裡,想喝什麼自己拿,看到這一幕,笑了,“你媽媽當年織的毛衣最好看了,比商場裡賣的不差什麼。可惜哦,現在的人啊,都不穿手工織的毛衣了,都喜歡商場裡賣的。”
蔣禮不好意思的笑了,原主也給崔念織過毛衣,結果崔念嫌棄款式不好看,不肯穿,後來,原主也不再花這個時間了。
“我倒是覺得,自己織的毛衣更暖和些。”蔣禮笑著扯了扯身上穿的毛衣,“我身上的毛衣就是自己織的,花紋是我看雜誌上的款式摸索著織的。”
王阿姨那邊正好最後一個菜做好了,關了火,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真的啊?我看看。”
蔣禮站起來,脫下外套,轉了圈,讓王阿姨仔細看看。然後還拿出網上的照片讓王阿姨做對比。
“是差不多哦!哎呀,這款式也好看,花紋也漂亮的很納。哎呀你的手真巧。”王阿姨笑著說道。
等趙娟娟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媽和一個女孩子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樣子。
“家裡來客人了嗎?”趙娟娟一邊換鞋一邊笑著說道。
蔣禮忙站起來,“娟娟姐,是我。”
趙娟娟認清來人,有些吃驚,“阿禮!”蔣禮可比她還小一歲呢,怎麼這麼······
蔣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趙娟娟立馬拉著她,“當初我就和你說過嘛,咱們這樣的家庭,沒背景沒人脈的,大城市不適合咱們的,在老家找個工作多好,你偏不聽。”
趙娟娟和蔣禮兩個人,年齡相近,家庭背景也差不多,鄰居十幾年,感情一直很好,直到蔣禮考上大學離開老家後,兩個人的關係才漸漸淡了。
“聽姐的話,回來就彆走了,在老家多好,開銷小,壓力也小。人嘛,就這幾十年,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趙娟娟拉著蔣禮在沙發上坐下,說道。
“你彆說人家,說說你自己,你都二十八了,和小羅也談了兩年多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王阿姨端菜出來,嘴裡絮叨著。
蔣禮趕緊起身幫忙。
趙娟娟卻往沙發上一靠,“不是說了嗎,時間沒到。過兩年再說。”
“過兩年,過兩年你都三十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王阿姨碎碎念道。
匆匆吃完飯,趙娟娟就拉著蔣禮去了她家。
“哎呀,我都快被我媽念死了。天天催我結婚,可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乾嘛非要結婚啊。結了婚,就要催生孩子,生了一個又要催生二胎。這樣的日子,我想想就頭疼!”趙娟娟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說道。
蔣禮笑了,一邊將買的東西歸置好,一邊說道,“這大約就是在老家的不好之處了是吧?”
趙娟娟想想也笑了,還真是這麼回事。
“說吧,你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回來了?”趙娟娟趴在沙發上問道。
趙娟娟是有蔣禮的微信的,她也知道,蔣禮有個男朋友,她也是為了這個男朋友,才選擇在外地發展不回老家的。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明白了,覺得太累了,想停下來歇一歇,不想活的那麼累。”蔣禮開了兩瓶肥宅水,遞給趙娟娟一瓶。
趙娟娟猶豫了一秒鐘,接了過來,喝了一大口,打了個嗝,滿意了。“那男人對你不好。”語氣肯定。
蔣禮歎了口氣,“可能是我一個人太孤單了吧,所以遇到一個對我好的人,就迫切想抓住他。我感覺我就跟中了邪一樣,我打兩三份工,供他讀書,供他吃喝開銷。他說要和我結婚,卻連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的時候,我甚至想賣了這房子去跟他一起買房結婚。那天,我站在客廳,回想著從前,我忽然醒悟了,我為什麼要活的那麼累,為什麼要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付出那麼多!所以我跟他提出了分手,辭職回來了。”
之所以要和趙娟娟說這些,是因為和人分享秘密是拉近彼此關係的最好方法。人是群居動物,需要朋友和陪伴,王阿姨和趙娟娟為人不錯,裡原主死的時候,王阿姨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和趙娟娟夫婦倆大老遠趕了去,很是為原主傷心惋惜。
“所以啊,娟娟姐,婚姻這中事呢,還是要想清楚。”蔣禮之所以說這一句,是因為裡提了一句,趙娟娟的老公姓昌不姓羅。而裡的幾句描寫也能看出來,趙娟娟和那位昌先生感情不錯。
趙娟娟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是該好好想想。”她和男朋友是同事介紹認識的,相處的也還算不錯,可如果說結婚的話,她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其實她也想過,反正媽也催得緊,不如就這麼算了,將就著過吧,世人大多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可現在,她忽然堅定了決心,她不想將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