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起來好像也有點道理。
綠穀出久看向這位反駁切島銳兒郎的學生,對方斯斯文文地帶著細邊眼睛,穿著一身極其妥帖的西裝,背脊挺得筆直,每一根頭發絲都仿佛寫著“我是社會精英”,之前,在婆什迦羅還沒有撞進大禮堂時,這位眼睛男就已經大聲嗬斥過綠穀出久不夠遵守紀律,大呼小叫了,這導致綠穀出久麵對他時,總有些心虛。
“誒,你好。”切島銳兒郎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想要爽朗地拍拍眼睛男的肩膀——但他這個動作被對方躲開了,“人家不是過來考雄英了嗎?隻要有成為職業英雄的夢想,我就相信他絕對不是壞人啦!”
“哼,現在職業英雄裡也存在過於追捧強大個性,以至於職業英雄們的人品優劣不等,這是錯誤的,一位職業英雄當然是要做到……”
“男人就應該這麼帥氣好嗎……”
“你就是膚淺……”
綠穀出久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爭吵起來,哇,他們吵的好激烈啊,該不會要在考場前開始動手了吧!天啊,誰來幫幫忙,勸勸架啊。
也許是上帝聽到了綠穀出久的心聲,一個打扮風騷的金發學生,對這幾個人擺出了輕浮的微笑:“這個有什麼好爭吵的呢?論帥氣,難道不是我,青山優雅,才是最帥氣的人嗎?”
他說著,就擺出一個特彆輕浮的裝逼姿勢。
綠穀出久:“……”
切島銳兒郎:“……”
暫時還沒有報上名字的眼鏡男:“……”
原本爭吵得熱火朝天的場麵,瞬間就冷卻了下來。如果說鄙夷也有重量的話,綠穀出久很懷疑,這位自認為最帥氣的青山優雅同學,應該就已經被壓成扁平狀了。
無論是切島銳兒郎,還是和他爭吵的眼鏡男,都徹底地將青山優雅無視了。相反,眼鏡男還把綠穀出久扯進了戰局:“你來評評理,到底是我說的對,還是那家夥說的有理?”
切島銳兒郎也很認可:“綠穀同學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充滿偏見!”
呃,這個……
綠穀出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切島銳兒郎,再看一眼眼鏡男,感覺自己第一次踏入雄英高中的考試,就充滿了可怕的腥風血雨——但這是他的錯嗎?他做了什麼,要夾在兩位同學之間……很顯然,他現在不能再指望一位“青山優雅”同學前來救場了。
“嗯,這個啊,就是……嗯……對啦!”綠穀出久猛然轉移話題,“你們知道那個人,是哪個考場的嗎?”
綠穀出久的提問把兩個人都問茫然了。
切島銳兒郎疑惑地問:“誒?他不是和我們一個考場的嗎?”
而眼鏡男則搖搖頭:“不知道。”
幾乎是兩個人回答的同時,有人很激動地喊:“快看天空!”
綠穀出久幾人齊齊地看向天空,隻看見一顆仿佛太陽般熊熊燃燒的明亮火球,宛如一顆流星般滑過天空,往另一處考場飛去。不需要任何解釋,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產生了一種明悟:沒錯,那顆明亮的光芒絕對就是那個張狂的白發少年。
婆什迦羅。
即便,那位白發少年根本無意在這群學生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過於“張揚”的言語和行為,對很多人都留下了不可避免的影響。
比如說,綠穀出久就盯著天空良久,在此之前,他以為爆豪勝己就已經是最優秀的同齡人了,他是如此的羨慕爆豪勝己,想要成為和爆豪勝己一樣優秀的人——但現在,綠穀出久又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坐井觀天的傻瓜,走到了井外,才發現世界真的很寬廣。
雖然爆豪勝己也很厲害……
但和那位……雖然兩個人的性格都類似般的惡劣,但那位白發少年身上似乎比爆豪勝己多了一點東西,甚至就連歐爾麥特都對他關注有加。綠穀出久想了又想,最後仍然隻有一個模糊朦朧的想法:關注感?醒目感?……或者說,領導力?誒,說不清楚。
誒,等等。
綠穀出久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件事——
那個白發少年移動的方向應該是……那個應該就是爆豪勝己的考場啊!
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綠穀出久陡然生出了一種想要瑟瑟發抖的感覺。不過,很快也沒有更多時間給他胡思亂想了,隨著監考老師的一聲哨響——
考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