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什迦羅隔開三把往臉上撲過來的小刀,刀刃卷起,落在地麵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婆什迦羅想,這個大叔好像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相反,婆什迦羅的“放水”似乎激怒了對方,攻擊越發吃力起來。
即便是婆什迦羅,也感到有點吃力了。
——迦勒底的訓練教學裡,真的沒有,如何在敵方撒潑時,準確地預估對方的承受能力,進行無傷製服的課程啊!
害怕。
想逃走。
為什麼這隻“蜜蜂”就不能乖乖地飛走呢。
僵持了足有十多分鐘的戰鬥,出現了轉折——
“這是怎麼了?”
心操人使踩著拖鞋,裹著一件厚厚的浴巾布,慢吞吞地從另一扇門裡走進來。之前,心操人使也沒有太在意切島銳兒郎去接的那通電話,他隻是裹著浴巾,靠在長椅上,室內的空調很足(切島家顯然不缺這點小錢),疲憊的心操人使就靠在長椅上小睡了幾分鐘。
他是被猛然炸開的金屬音吵醒的。
“誰在看職業英雄的戰鬥錄像?”心操人使下意識地嘟噥了一句,下一秒,他猛然清醒了過來。在這裡,隻有王(婆什迦羅)才喜歡看電視,而王從來不會將音響開的這麼大。
毫無疑問,是敵襲了。
心操人使沒有冒然上樓,他可是貨真價實地後排戰鬥人員,隨隨便便上前線,除了送人頭還是送人頭。他先給自己灌了一杯糖鹽水,補充體力,然後再沿著切島銳兒郎說起來的另一條顯露,潛入了監控室。
商業場所基本上都安裝了監控器。
而這個超豪華的健身會所,顯然也不例外。
心操人使很快就鎖定了案發地點,監控器的畫質有些模糊,但事件發生和經過還是拍攝得很清楚,心操人使很快就看到了切島銳兒郎撲街的全過程,他頭疼地抵住太陽穴:
這個人是傻逼嗎?
明明在整他的時候,智商還是在線的,怎麼麵對真正的敵人時,就熱(zhi)血(zhang)上頭,不假思索地衝出去了呢?
這也堅定了心操人使絕不輕易出頭的想法。
就連切島銳兒郎都撲街的這樣乾脆,換成他的話……心操人使打了一個寒顫,他雖然很討厭切島銳兒郎,但同樣也是認可對方的實力。如果說,切島銳兒郎是一盤端上來的菜,那麼,心操人使恐怕連作為漱口水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連王,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擊潰對方呢!
心操人使的眼光,是看不出婆什迦羅在放水的,不過,在反複拉回時間軸反複觀看之下,心操人使也很敏銳地察覺,他們之間的戰場,幾乎是以直線般往門口挪動。
不過,好像王的戰鬥意圖,已經被敵人察覺了。
心操人使甚至沒有猶豫半秒鐘,就已經下定了參戰的決定。如果現在還躲在後麵,那麼,用什麼來展現他的價值?!
有什麼功勞,比護駕之功更好?
心操人使又研究了一會兒建築平麵圖,找到了一個理論上相對安全的地方後,就裹好白色大浴巾下樓了,重新從室內泳池經過,再沿著切島銳兒郎之前走過的路線,前往戰鬥地點。
語調,用詞,切入時間點。
一切都完美無缺。
心操人使的“洗腦”個性發動條件隱蔽,隻要對方回答了心操人使的話,哪怕隻是一句無意義的“嗯”,心操人使也能由此控製對方。當然,這種控製和對方本身的意誌力也有關係,心操人使估摸著,自己對那位太刀繃帶人的控製不會超過兩分鐘。
但兩分鐘,能夠做的事情非常多了。
不過,在激烈的戰鬥中,敵人是很難抽出功夫來回答心操人使的提問。所以,心操人使特意選擇了一個短暫的間隙——
王是知道心操人使的能力的,他肯定不會回答。
當然,這個提問也有點蠢,敵人不一定會回答。不過,心操人使不止準備了這一句話,如果對方沒有反應,他就開始從人家長相,攻擊到人家實力,總之,能謾罵的點那麼多,他總能找到能讓對方暴怒出聲的點。
嘲諷小能手——心操人使表示自己自信滿滿。
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
切島銳兒郎掙紮著地回答:“小心!這個男人很強,你快逃!”
心操人使:“……”
閉嘴!他能不知道這件事嗎!
你就不能給他乖乖躺屍嗎!
心操人使臉上有些掛不住困惑的表情了,他咬了咬下唇,繼續強行裝模作樣:“這到底是怎麼……”
“彆再問了,逃啊!”
二度被搶白,甚至連之後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差點被嗆死的心操人使:“……”
這家夥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個性!為什麼要搶著回答?
好氣人哦。
他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心操人使磨了磨牙,在切島銳兒郎的兩次打岔之後,他再嘰嘰歪歪地說什麼,就算是個傻子,也應該意識到“其中有問題”了。不,沒關係,他現在還有備用選項。
切島銳兒郎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他正要高興,然而,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往前走去。這時候,切島銳兒郎聽見自己身後傳來心操人使的聲音,低沉,冷靜,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惱怒:“就是你了,上啊,鐵殼蛹!”
切島銳兒郎:“?”
“你已經不是野生的寶可夢了,現在,你是身後站在訓練家的寶可夢了!聽我的命令,硬化!舍身衝撞!百萬噸重拳!”
切島銳兒郎:“……!!!”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加重中,難受。
ps,其實我想過訓練家心操人使的抓捕寶可夢的故事。
鐵殼蛹切島,火爆猴爆豪,火爆獸安德瓦,鬼斯通常暗,皮卡丘上鳴……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