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喲西喲西,這裡是雄英高中聯絡處……稍等,我幫您轉接英雄科a班班主任的電話,請稍等——嘟——嘟——嘟——”相澤消太辦公桌上的電話隨之響起。
相澤消太被驚醒了。
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辦公室裡空蕩蕩的。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照過來,落在木質的桌椅上,為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度上一層柔軟的輝光。相澤消太下意識地揉了下用小夾子紮起來的頭發,舒了一口氣:
那原來隻是個夢……啊……
一張小卡片從他袖子下被蹭下來,掉到地麵上。
相澤消太下意識地伸手將其撿了起來。
[老師家訪真的辛苦啦///^_^///]
[歡迎下次再來!]
淡紫色的小卡片,隱約還透著一股花香,筆跡龍飛鳳舞,甚至還貼心地在小紙條的邊緣畫了非常少女風的心形花紋。然而,一想到寫下這個小卡片的那位男人,再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相澤消太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出自教師的責任感,在昨天前往了婆什迦羅家家訪了之後……
相澤消太就很想將自己的某段記憶都消除掉。
他真的錯怪婆什迦羅了。
這位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雄英老師,按照經驗推論,婆什迦羅是一位中二病病入膏肓的小屁孩,外加自尊心爆表,我行我素超標,聽不進人話,熊到爆炸等一係列的無藥可救之病。但相澤消太既然還沒有親口宣布,他將婆什迦羅開除——
在此之前,相澤消太姑且還是將婆什迦羅看做自己的學生。
既然是學生,就要負責到底。
如果一個孩子性格有問題——
自然要到他的家庭去尋找原因。
尤其是,相澤消太在得知了“婆什迦羅寧願住在切島家,也不願意回到自己家”這個事實之後,他敏銳地從中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婆什迦羅的家庭可能有非常大的問題——相澤消太沒有見過婆什迦羅的父母,但目前來看,婆什迦羅的家庭環境可能會有非常大的問題。
父母離異?單親家庭?
家暴?幼年遭受過某種巨大的創傷?
相澤消太在前往婆什迦羅家之前,儘量將事情想象的嚴重些,但想起婆什迦羅那種冷冷清清的臉,他又覺得非常費解。明明那孩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中二病入骨的類型,為什麼婆什迦羅就能那麼自然地將那種羞恥到爆炸的台詞,非常自然而然的說出口呢!
還是說,婆什迦羅得了某種感覺不到羞恥的疾病?
根津校長某句話還是說對了,除了孩子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決定他們的一生。即便是相澤消太,他也不應該隨隨便便地就否定掉這個孩子的某種可能性,尤其是在婆什迦羅還展現出了某些非常有潛力的特質的情況下——
但現在麼?
儘管辦公室禁煙,相澤消太還是忍不住偷偷抽了根煙。
放棄吧,校長,真的沒救了。
當一個家庭充斥著“認為自己是美索不達米亞的古老國王吉爾伽美什”,“認為自己是古埃及最偉大的法老之一拉美西斯二世奧斯曼狄斯”,以及美麗到虛幻的“雖然我是半夢魘但我還是亞瑟王的老師梅林噠”的成員時,橫向對比之下,相澤消太感覺婆什迦羅能長得如此正常(?),真的是一個小小的奇跡了。
相澤消太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事情要從昨天早上說起——
作者有話要說: 每年冬天都是兩隻手,十個凍瘡。
被你們發現我是南方人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想把手伸出來打字qaq
給家訪的相澤消太老師點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