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完狠話——
但這場戰鬥怎麼打?仍然是個讓人頭疼的大問題。
上百件寶具轟射而出, 四周鳴爆之聲不絕於耳,地皮被掀翻, 蘑菇雲朵朵綻放。吉爾伽美什王站在輝舟之上, 俯視大地——宛如俯視厚重翻滾電閃雷鳴的雲層。
炮火壓製。
這隻是沒什麼滋味的開胃小菜。
吉爾伽美什王瞥了一眼, 仍在驚駭異常的觀眾們,輕微地哼了聲:這根本就不是適合展開神話大戰的場地,吉爾伽美什王不介意凡人的死活,但他不能不在意藤丸立香的死活。
但失去理智的婆什迦羅是不會顧及的。
況且——
吉爾伽美什王猩紅色的眼瞳沉了沉,他很久世芽衣前前後後至少打過上百場戰役,對這種高神性高力量的對手很熟悉——而且,與芽衣那種完全依靠力氣瞎幾把亂打的風格不同, 婆什迦羅的戰鬥技巧強太多了。
比如現在, 婆什迦羅就能準確地, 從上百個爆炸的寶具中分辨出,哪些有威脅,哪些是可以放著不管的。在場外看,隻覺得轟炸不絕於耳, 但作為寶具們的主人,吉爾伽美什王是能夠感知到, 他設計的那些暗手, 一個不漏地被婆什迦羅在爆炸之前斬斷了。
嗬。
有點意思了。
吉爾伽美什王很不高興。
這個場麵讓他下意識地聯想到某次戰役, 某位狂戰士,而對方的臟手甚至膽敢握住他的寶具,將其反向攻擊主人——雖然不是同一個人, 但感覺卻有些類似了。
煙雲猛然被衝開。
一道黑影猛然躥上天空,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吉爾伽美什王沒有露出半點意外之色,恰恰相反,他早就等在這裡呢!和芽衣打過那麼多次,他哪兒還能不了解這幫暴力狂的戰鬥習慣?
“天之鎖——!”
古老的鎖鏈猛然射出——
……
……
“這個男人……是誰?”布雷森特·麥克掐了掐大腿,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沒錯,就是在做夢才對!如果不是夢境,怎麼有人敢襲擊雄英;如果不是做夢,怎麼壞蛋們還襲擊成功了;如果不是做夢,怎麼會目睹婆什迦羅殺人(腦無)如割草;如果不是做夢……
……現在這個金閃閃的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民間高手?
政府隱藏強者?
婆什迦羅的戰鬥力就已經夠破格了,除了歐爾麥特,布雷森特·麥克不覺得職業英雄裡還有誰能夠壓製婆什迦羅一頭(他不知道歐爾麥特已經失去ofa了),結果現在又冒出一個金閃閃的男人,還能以絕對的火力壓製住婆什迦羅。
嗯嗯,絕對是在做夢。
在確認做夢的事實之後,布雷森特·麥克心態就平和多了。他甚至還有閒心,認真鑒賞了一下“夢境”:特效一流,場麵宏大,他也許才華不僅僅隻是做個播音主持,沒準還可以做個特效大片的導演呢!
就是……
“消太,你真的還好嗎?”
相澤消太當然很不好,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執著地追尋著吉爾伽美什王的背影。他當然記得這個男人,對方豪邁的笑聲和張揚的言語,給相澤消太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就算是現在,聲汙染也沒結束。
“雜修!”
“毫無自知之明的掙紮,倒也有點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肯定是場噩夢吧。
因為神經性胃痛,相澤消太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之前,就有醫生給他開出過“工作量過多,精神壓力過大,需要好好休息”的結論。當時,相澤消太還覺得自己撐得住,沒那麼誇張,但現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澤消太:“……”
不了,竟然做了這樣的噩夢,充分證明他就是精神壓力過大了。等1a班的學生們都去事務所實習之後,他請個年假,去北海道好好散散心吧。
……
……
不管多少人下意識否認,或者乾脆認為這就是夢境。婆什迦羅和吉爾伽美什王的激烈戰鬥,亦不會因此而減弱絲毫,戰場已經從地麵轉向了天空。
吉爾伽美什王的神性極高,足以對抗婆什迦羅自帶的死亡氣息詛咒;同樣,婆什迦羅的閃避也極高,天之鎖已經出手數次,每次都無功而返。
戰況僵持。
吉爾伽美什王知道僵持隻是暫時的。
婆什迦羅的魔力自給自足,以他血管裡流淌的血統,就算是再這樣激烈地戰鬥七天七夜,也不會疲倦。但吉爾伽美什王畢竟還是要依靠藤丸立香/迦勒底的供魔,迦勒底的供電也不是無窮無儘的。
同樣,吉爾伽美什王的寶庫中,也不乏有喚醒神誌的珍貴寶具,隻要使用其中任何一個寶具,就能結束這場戰鬥。
吉爾伽美什王偏不要。
被婆什迦羅數次欺壓到身前,不得不做出防禦姿態的吉爾伽美什王,也是一肚子的火。對於王者而言,這已經是無可置疑的“輸了”,如果再不能給予婆什迦羅應有的懲罰,就更有失王者風範了。
簡單來說——
就是吉爾伽美什王的小性子上來了。
在一次逼退婆什迦羅之後,吉爾伽美什王翻了翻他的寶貝庫存們。某種角度上,吉爾伽美什王和ofa很相似了,兩個人都是,隻要有必要,都能臨時掏出能克製他人的寶具。
嗯,隻要有必要。
認真地欺負一個小孩,就已經算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