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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伊坐著葉招娣的自行車來到中心醫院時已經夜裡九點多,馮保國剛剛縫好針,正躺在病床上吊鹽水。
看到葉伊,馮保國掙紮著坐起來,說:“丫頭,你怎麼過來了!對了,我差點忘記你還在校門口等我!”
葉伊沒有說話。
她看著馮保國頭破血流的模樣,眼淚撲撲的掉下來。
馮保國看到葉伊掉眼淚,頓時也急了,掙紮著伸手,說:“丫頭!誰欺負你了!怎麼著就哭起來了!”
“沒人欺負我,是我……我見不得……見不得馮叔你……你……”
她重生一世,除了兩個師傅和戰海霆,就數馮保國對她最好。看到好像自己親叔一樣的馮保國被人打得這麼慘,心裡的恨意和疼惜都變成眼淚湧了出來。
馮保國於是輕拍她的腦袋,說:“丫頭彆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這些年靠著老爺子順風順水太久,也該受些挫折了……”
“不!不是的!這不是報應……這是飛來橫禍!”
葉伊知道自己的師傅江泰德有多滑頭,哪可能因為馮保國孝敬他好像孫子對爺爺一樣就給馮保國作法趨吉避災,最多也就是馮保國遊移不定的時刻指點幾句。
既然師父沒有為馮保國改過命,馮保國此次的不幸也就不能算用法術趨吉避凶的報應。
正當葉伊要為馮保國解釋的時候,病房外走近兩個男人。
這兩人一老一少,年紀大的看起來快六十,年輕的那個也有三十左右,手上拿著本子,胸口的乾部袋裡彆著鋼筆。
顯然,是局子裡的人。
葉伊趕緊搬凳子請他們坐下,還打發表姐出去打熱水給他們泡茶。
一老一少看葉伊不過是個初中生居然遇事不亂還井井有條,也很驚訝,將自己的名字、身份介紹完畢後,就開始詢問情況了。
然而馮保國是莫名其妙被人打,送進醫院小半天都沒想清楚自己曾經得罪過誰,自然對兩人是一問三不知,隻記得帶頭打自己的家夥手背上有一塊銅錢大的烏青胎記,還長了好幾根黑毛。
“同誌!同誌!我是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打我!”
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的馮保國用力喊屈,腦袋上的傷口讓他時到深夜也痛得睡不著,看起來居然頗有些精神。
“……手背上有銅錢大胎記的小流氓……九成九是呂平貴那個混賬兔崽子!但是這小子……夏同誌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畢竟是老警,孟關山輕輕鬆鬆就鎖定了嫌疑人,他輕拍馮保國的肩膀,安慰著說。
“辛苦你們了,同誌!”
馮保國握著孟關山的手,不住地說謝謝。
孟關山說:“馮同誌,你先休息。小趙,我們再去現場看一下情況!”
“誒!”被孟關山帶來的小年輕答應著說。
這時,葉招娣提著熱水壺回來了。
她在病房門口聽到“呂平貴”的名字時,年輕漂亮的臉上頓時流出驚恐的表情。
啪!
熱水壺掉在地上!
瓶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