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就擱下了電話。
葉伊無語。
但這也確實是她師叔會做的事情。
千裡迢迢而來,隻為喝一杯酒,看一朵花,聽一場雨。
想到這裡,葉伊也不再介懷,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
……
……
早上,葉伊剛起來就看到了蔣麗娜。
她穿著睡衣,眼裡滿是血絲,精神卻很好。
葉伊皺了皺眉:“一晚上都沒睡?”
蔣麗娜說:“沒法睡,半夜突然接到越洋電話,歐洲那邊出事了。”
“……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
葉伊看著一臉疲倦的蔣麗娜,忍不住想到前一世的自己。
潛意識的自己,也是一樣的喜歡為彆人鞠躬儘瘁,寧家人尋歡作樂的時候,她卻總是趴在書房裡拚命的工作。
“因為如果我不擔起重任的話,蔣家的未來就沒了。”
蔣麗娜指了指樓下的幾個人。
兩個昨夜尋歡作樂剛剛摟著女人回來,三個沒有外出卻在家裡打了一整夜的牌。
“有這麼一群死命拖後腿的家人,我不努力還能怎麼辦!”蔣麗娜說,“大伯相對比較努力,但是大伯的能力實在是……”
晚輩不便評價長輩,所以她沒有把話說完。
不過葉伊和蔣大龍早就有過接觸,知道這位蔣家長子是個守cd有難度的平庸之輩。
“你活的太辛苦了,”葉伊說,“為什麼要這麼努力,他們並不值得你——”
“因為爺爺。”
蔣麗娜的眼中閃過柔情。
“爺爺應該已經告訴你,我是母親未婚先孕生下的私生女的事情了。
hk雖然是個開放社會,但在男女道德的方麵卻也有保守的一麵。
我的身份在家族裡很尷尬,大伯一家,大姨一家,還有我的後爹他們心裡其實都看不起我,我媽又是那副德性!
在這個家裡,隻有爺爺對我是真心的好。所以我也決定為了爺爺守住這個家。哪怕我的那些親友們全都是群混蛋!”
“他們確實都是群混蛋。”
葉伊輕輕挑眉,走進房間。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東西後就又走了出去。
“送給你。”
葉伊攤開手。
隻見她的掌心白皙如玉,正中躺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佛。玉佛色澤色溫潤,略帶黃皮,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籽玉,隻是那雕工卻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這塊玉是葉伊布陣剩下的幾塊小料之一。
她聽從江泰德的教誨,用這些玉做一些護身符,準備在hk的富人圈裡撈些外快。現在遇上蔣麗娜這麼投緣的朋友,她不介意臨時送出一個。
“男戴觀音女戴佛,拿去吧,玉有靈氣,能保你平安無事。”
蔣麗娜沒有動。
她說:“我不信這些。”
葉伊說:“但是我相信。”
她在蔣麗娜的印堂看到了淡淡黑氣,推出蔣麗娜不出三天就會出差去歐洲,並且此次歐洲之行非常不順,甚至有血光之災。
她不能與蔣麗娜同行,為她解除災難,但是至少可以替她抵消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