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敬禮不爽地說著。
葉伊說:“我更好奇他是怎麼隻用十分鐘的時間就穿好振袖和服還做好頭發化好妝!這速度都趕上忍者了!”
“確實無法想象!”
泡過島國女人的龍敬禮深表讚同。
說話的功夫,朝香院月已經小碎步走到鷹司公爵身邊,比一般女人高挑的身材站在比大部分亞洲人都更高大的男人麵前,不僅不突兀,還顯得小鳥依人又天生一對。
鷹司公爵顯然對這個和風美人也是非一般的在意。
自“她”出現在視野中後,本來冰冷的嘴角就有了微笑的弧度,他握著“她”的手,要“她”站在自己的右手邊,和左手邊的紅色晚禮服的妹妹交相輝映。
“朝香院月,”鷹司公爵介紹說,“他的父親是我的同族,他的母親是鷹司家的世交,他自小和恭子一起長大。”
“原來你就是朝香院月!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胡家老爺子顯然不怎麼喜歡朝香院月。
朝香院月聞言,笑如月牙,彎腰哈頭地說:“老爺子您真是客氣,誰不知道我是朝香院家最大的醜聞,全島國人儘皆知的笑話,也是華清大學的留學生之恥。”
他今天存心惹事,說話聲音也捏著嗓子,像絲綢摩擦的沙沙聲,介於女低音和變聲期少年之間。
剛才還為“她”的嫻靜如水而心動的男人們此時一個個都感覺反胃,同時又忍不住地想:原來蝴蝶君的故事是真的,陰柔到這地步,確實可以無視性彆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家族的恥辱!大好男兒搞得這麼娘裡娘氣,得虧你不是我老胡家的小子,要是我老胡家的,早一巴掌打死了!男不男女不女!丟光你祖宗的臉!”
看著朝香院月空有大好皮囊卻甘心情願一身女裝還洋洋自得的墮落模樣,即使對方是最討厭的島國人,胡老爺子也是忍不住地說教起來。
朝香院月並不在意,水晶指甲撩了下垂及肩膀的紫藤流蘇,姿態妖媚地說:“我祖宗才不在乎呢!而且我也不總是女裝,剛剛表演《夜奔》的時候,老爺子你可也說演得好呢!”
他故意用女人的口氣說話,語調嬌嬈,尾音上翹,聽得人們明知道他是男人可是照樣一陣骨頭發酥。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
胡家老爺子氣得夠嗆。
胡軍勝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忿恨地看了眼易秋玲: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易秋玲萬般的委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
但不管她怎麼用眼神表示委屈,事實已經擺在麵前,胡家老爺子被朝香院月的“厚禮”砸得眼冒金星,他的老戰友老夥伴們也都因為信息量過大,一時間腦子跟不上。
“……這到底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溫開水嗎?我要吃藥!”
人群中,響起老大爺們不解的詢問,有人感覺心跳加速,急忙從兜裡拿出藥瓶。
胡家老爺子到底久經風雨,這種情況下還很冷靜,他一邊冷眼看孫子和準孫媳婦,一邊對朝香院月這個作死高手說:“瞧你搞得……這驚喜……可真是……驚喜……”
“這是驚喜嗎?!我當你們一早就知道呢!”
朝香院月一臉可人的笑容。
鷹司公爵也說:“月是侯大師的入室弟子,拜師當時我也在場。他代替大師在老將軍的壽宴上獻禮這件事情,侯大師更是一早就和你們打過招呼,怎麼,老將軍你現在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