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同學身上下蠱,本身就是對隱世原則的踐踏。”
葉伊繞走到易秋玲身後,說:“她不是什麼好人,可畢竟是華清大學的學生會副會長,你就不怕她死於蠱毒,引來是非嗎?”
“你們不是說要給她除掉蠱毒嗎?”
蠱毒婆婆納悶了。
透過蠱毒,她已經知道葉伊等人讓易秋玲用下跪換她們出手除掉蠱毒。
“首先,答應易秋玲的人不是我。其次,答應她的人沒有承諾一定能搞定這件事!如果你不說出來華清大學的目的,以及主動收回蠱毒,我們不介意讓她肚爛腸穿。”
易秋玲本就是自己的敵人,她下場淒慘,葉伊一點也不會同情。
蠱毒婆婆被她的三觀驚到。
“你不是玄門傳人嗎!你怎麼可以比我這個蠱門人說話做事還——”
“誰規定了玄門傳人必須善良美好,無條件拯救幫助彆人,哪怕哪個人曾經傷害過她?那是聖母的工作,我不是聖母,沒必要和聖母搶工作!”
她喜歡在天道允許的範圍內,做讓自己舒服的事情。
蠱毒婆婆顯然是被葉伊的話刺激了。
很久以後,才借著易秋玲的嘴說了一句:“這一代的玄門傳人真是有個性!”
“彆給我戴高帽子了,說吧,你是打算要她的命,還是把蠱毒取出來,大家都占個好處!”
“如果我不把蠱毒取出來,她死在蠱毒之下!你們當真不會感到任何愧疚嗎?”
“為什麼要愧疚?醫院裡每年要死掉多少人,也沒見醫生護士有多愧疚!”
葉伊輕快地說著。
朝香院月補充一句:“我作為殺人凶手的時候都不覺得愧疚,為什麼現在做了準醫生就得為自己救不了人感覺糟糕?”
聞言,葉伊挑了下眉:“你殺過人?!”
“不得已而為之。”
朝香院月輕描淡寫的掩飾過去。
“我也殺過,”葉伊說,“我不會有愧疚感,因為我相信,殺和被死都是天道循環的一部分。”
蠱毒婆婆沉默了。
過了一會,易秋玲突然激烈地咳嗽,咳得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腎都一起吐出來。
蠱毒婆婆屈服了。
她不想正麵招惹兩個行事為所欲為的家夥!
最終易秋玲吐出了兩條長相古怪的蟲子,葉伊看向朝香院月。
月帶著手套將蟲子收進廣口瓶裡麵,靈力加溫下,黑色和粉紅色的兩條蟲子很快就化為一灘血水。
然後,恭子往血水裡麵加了一點現場研磨的藥草,攪拌均勻後,混入點滴瓶裡麵,準備給易秋玲打點滴。
葉伊第一次見到這種處理蠱毒和蠱毒受害人的手法,不禁好奇:“為什麼你們要把蠱蟲處理過後,再通過點滴導回她體內?”
“為了最快速度補好她的體能損失。”
恭子並不避諱地說:“這是邪馬台女王的傳承。”
邪馬台女王是島國曆史上最著名的女王,她是當時的最高統治者,同時也是最高祭司,傳說中的她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類似薩滿教?!”
葉伊其實一直都對流行在遠東地區的薩滿之類的原始信仰非常有興趣。
“可以這樣理解,邪馬台女王的傳承也是用自然界的生命體補充活人缺失的精力。”
“原來如此……”
看著易秋玲因為點滴液漸漸恢複血色的麵容,葉伊突然覺得有點後悔。
她摸著下巴說:“我們這次逼她下跪,她一定會記恨在心,找機會給我們搞事。要不要借著機會在她身上留一點禁製,讓她……”
“這個主意好!”
恭子喜滋滋地看架子,找適合的藥品。
朝香院月更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葉伊不禁道:“我開始有點同情你們的監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