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籠罩著整個營地,所有人都像背上壓著一座山那樣痛苦不堪,心跳加快,血壓升高,大腦出現缺氧征兆。
離月不足三米範圍的人尤其可憐,他們的心臟都快要被捏碎了。
這個混蛋……
發火不能解決問題啊!
作為此刻營地裡唯一可以扛住月的精神威壓的人,恭子怒氣衝天地走到月麵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如果發火能讓雪山把小伊叫出來,那你就發火吧!”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再不收回精神力,這裡就要雪崩了!於是小伊本來還沒事,卻被你引發的雪崩變成……”
恭子沒說下去,她相信月已經聽懂她的意思。
少許——
朝香院月收回了精神力。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恭子見狀,對保鏢們說:“立刻聯係搜救隊,以及其他所有正在山上的登山隊!這事可不能……”
要是讓那個蟄伏京城的男人知道他們兩個把他心愛的小師侄弄丟,事情就不堪設想!
恭子憂傷地扶了扶額頭,正考慮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大哥,尋求外交援助時——
朝香院月走進帳篷,接通了京城的電話。
……
……
“你說什麼!小伊伊失蹤了!”
龍敬禮倒吸一口涼氣。
他感覺自己正站在鋼絲線上,下麵是萬丈深淵,前方和後方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
“完了完了完了!”
龍敬禮連說三聲“完了”,掛掉電話就立刻找鋼筆和紙。
他決定先寫好遺書再把小伊伊在雪山失蹤的事情報告表哥。
正當龍敬禮手忙腳亂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男人麵色冰涼地走進,坐在沙發上。
“忙什麼?”
輕描淡寫的一聲,卻嚇得龍敬禮的心臟都漏跳了節拍。
“……表……表……表哥!”
龍敬禮顫顫巍巍地轉過身,戰戰兢兢地看著沙發上的戰海霆。
“嗯?”
男人隨便地哼了一聲,寒星般的眸子落在龍敬禮身上,龍敬禮頓時感受到被扒得赤條條扔進南極點陪企鵝的絕對酷寒。
“為什麼慌張?”
戰海霆漫不經心地問著。
穿著高領毛衣的他,左手放在膝蓋處,右手拿起一杯佛手柑紅茶,如置身英式玫瑰暖房一般優雅。
“沒有啊!我沒有慌張啊!哦,我確實在慌張,我上個月剛分手的女朋友給我寄了一張雙陽線的檢查報告!”
龍敬禮隨口胡扯。
“撒謊!”
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刺入龍敬禮的膝蓋。
頓時,又酸又冷的感覺遊走全身,龍敬禮很沒骨氣地跪下了!
“表哥,你剛剛給我打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是不是!彆這樣啊!咱們可是——”
“怎麼回事!”
戰海霆打斷了龍敬禮的絮絮叨叨,他輕茗紅茶,神情肅然。
“……”
龍敬禮低下頭,醞釀很久,抬起頭:“剛剛朝香院月打來電話小伊伊昨天晚上在天山營地失蹤了!”